騰,沒有上朝,不知道李世民為此朝前朝後發了多大的火,聽說更是為此進了楊妃的宮中,狠狠的發了次脾氣,這之後楊妃便恰巧的病倒了,其中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朝堂上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引起了一片譁然,特別是滿朝的武將,更是個個不忿,幾乎掀了大殿的房頂!

戶部和下轄的司農司,都沒少挨埋怨,上下官員,包括他房玄齡自己,也都沒少受冷嘲熱諷!

確實,雖然責不在他,可畢竟是他這個統管國庫和國家糧草收益儲存的戶部尚的失職,他房玄齡無話可說。

這些rì子,也是一直在忙著這件事情,不但將近幾年去汾慈兩州巡查糧草質量和庫存量,及出入記錄的官員都提了出來,嚴加審問,更是計劃著將大唐各地的糧倉重新嚴查一遍,凡是倉儲量達不到十之七八的地方,就要重新嚴加整頓。

“這件事皇上已經下令嚴處了,各地的糧倉在秋季新糧入庫的時候,都要重新嚴查一番。”房玄齡說道。

秋季?

是了,水至清則無魚。老爹這是給各地的官員留出時間來,讓他們儘快將糧倉的缺失給補足,若是等秋季新糧入庫之後,還不能補足的話,只怕,皇上和戶部,不會再手軟了。

看著房玄齡疲憊的樣子,房遺愛真心有些心疼,這些年房玄齡的兢兢業業,在京城都是有目共睹的。對工作的認真程度,若是房玄齡任第二的話,滿京城絕對沒人敢認第一!

只是,人的jīng力畢竟是有限的,饒是房玄齡如此為國為民cāo勞,還是免不了受下邊人的連累。

暗自嘆口氣,房遺愛起身來到閉目揉眉的房玄齡身後,替房玄齡按摩起太陽穴來,感覺到房玄齡的放鬆,房遺愛這才問道,“爹,你剛才說汾慈兩州的糧倉十空其五,難不成被楊譽拿去,跟人做了糧草生意?走私糧草?”

“嗯,跟他私下聯絡,販賣糧草的人,就是楊成怡父子!”房玄齡閉目說道。

房遺愛的手頓了一下,隨即續接上,眉頭微蹙,再次說道,“楊成怡竟然販賣糧食?不知他從楊譽那裡購進的糧食,是買往關外?還是賣往軍中?亦或是隻是尋常的賣給大眾百姓?”

“你覺得哪種可能xìng大?”房玄齡問道,依舊閉著眼睛,享受著房遺愛的按摩。

“買往關外的話,結交大唐周邊的缺糧小國,特別是彪悍的薛延陀和兇狠的西突厥!”房遺愛想了一下,說道,“這樣的話,就可以討好兩國,到時候好學周平王與狼共舞之舉,來個裡外夾擊,說不定能夠完成的他的復隋大業。”

“想必,軍中也沒少從他那裡購買糧草,而且他手底下提供的糧草,估計不光是質量比別人的好,應該就連斤稱都比別的糧商供應的瓷實?”房遺愛冷笑著說道。

“說說為何?”房玄齡讚賞的抬眼看了房遺愛一眼,嘴角噙著笑,語氣輕鬆的問道。

“賣糧給薛延陀和西突厥,可以說是‘工yù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給起所需,許以重利,引得薛延陀和西突厥,在他起事的時候,好做個有力的幫手,也算是他謀朝篡位的一大利器!”房遺愛說道“兩處起戰事,皇上必然要派重兵迎敵,那麼國中的兵力自然會有些下降,自然會被他尋到空隙!”

“至於實打實,保質保量的賣糧草給軍中,無外是‘yù取之必先予之’,在軍中樹立誠實糧商的信譽,到時候起兵作亂的時候,只要他提前在糧草裡稍作手腳,那麼他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將擁立皇上的軍隊給拿下。”房遺愛說道。

“在內憂外患,且無有可用之軍的情況下,有心算無心,到時候,皇上也只能是被動的應付。”房遺愛說道,“焦頭爛額之下,政令難免會有所疏漏,這樣的話,有世家力挺的楊成怡,想必成功的機率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