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真的很邪門,她也凜然不懼。

“那兩塊毛料,胡老頭要多少錢?”展白問道。

“白送!”西門金蓮笑了笑。

“什麼?”展白愣然,白送,那老頭瘋了不成?

“是的,白送——”西門金蓮點頭笑道,“我忽悠老頭子,很有一套的。”

展白被他逗笑了起來,也不知道她不想說,便不再問什麼,心中卻是狐疑。那老頭到底想要做什麼?胡老頭絕對不是昏庸糊塗,可以被忽悠之輩。

第二天一早,展白就去了璞玉加工廠,把那兩塊毛料,加上在翡翠公盤上拍下來的那塊籃翡、一塊冰種飄綠的毛料,一併送到託運公司,運回魔都。而自己卻陪著西門金蓮,前往她的老家四川。

西門金蓮在老家呆了三天,砸掉了一千五百萬,給那個窮得實在有些看不過去的小山村,修一條通往外界的公路,給村子裡留下一筆錢,讓眾人可以返修新房子,最後的那天下午,在展白的陪同下,她站在荒蕪的山坡上,看著兩座孤零零的墳頭——蒼然淚下。

這兩座孤墳,一座埋了她小時候的啟蒙老師,一座埋了她的奶奶……

小時候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奶奶和老師,比鄰而葬,而現在,這兩人留給她的,只有更多的謎。

只是死者已逝,很多東西,已經隨著他們的死,永埋地下。

沒有香燭冥紙,這個祭祀簡單的不像話,但西門金蓮的耳畔,卻隱約響起奶奶曾經的話:“金乃至尊至貴之物,女兒當自強!”

這樣的話,可不像的出自一個農村老太太之口,而西門金蓮卻發現,自己糊塗的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老師和奶奶,究竟叫什麼名字……

而西門金蓮卻不知道,就在她離開老家的第二天,同樣荒蕪的山坡上,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佝僂著身子站在兩座孤墳前,痛苦失聲“我們爭了一輩子,鬥了一輩子……剩下的,還有什麼啊?”

西門金蓮回到魔都的第二天,就和展白一起去了那家地下倉庫,提取了貨物。數了數,一塊不少,血翡、福祿壽、春帶彩,包括那塊有著一些傳奇色彩,表面上卻平淡無奇的石頭,夾在一堆的翡翠毛料裡面,一點也不顯眼。

僱傭了一輛大貨車,把所有的毛料運回自家的地下室後,西門金蓮不禁苦笑起來,原本看著地下室還算大的,如今堆放了這麼多的翡翠毛料,加上其中幾塊的個頭,還著實不小,因此地下室就有些顯得擁擠了。

西門金蓮休息了一天,和展白兩人發揮了一下勞動最光榮的精神,把屋子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而沒有叫鐘點工。

第二天,她就閒不住了,地下室裡面有著那多的翡翠毛料,等著她解石啊。只有把那些翡翠毛料全部解出來,做成一件件精美的首飾或者擺件,那才算是真正的翡翠。

玉不琢、不成器!真是這個道理。

可是先解那一塊毛料,她卻是遲疑不決,她現在最最好奇的就是,那塊在璞玉加工廠買來的,讓胡老頭的師父無辜送命的翡翠毛料。

只當她打量了那塊毛料半天,她愣是沒有下手,隱約之間,她總是感覺這塊毛料,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邪氣,大概是因為胡老頭的那個故事?考慮良久,她決定把到了揭陽,第一個買到的翡翠毛料解開看看。

差點,她幾乎把這塊翡翠毛料給忘了,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塊翡翠毛料裡面,可是有著閃爍耀眼的綠芒……

把那塊毛料找了出來,看了看,重量大概有著三四十公斤,不算太大,但也不小。利用異能再次透視了一遍,西門金蓮還是無法確定,那裡面耀眼的綠芒,到底是什麼東西,翡翠的光澤是溼潤的,不會這麼耀眼。

西門金蓮決定,先把這塊翡翠毛料切開看看,雖然說是切——但她卻取過磨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