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吊牌。

“告辭,你好自為之。”

林曉峰說完,便對一旁的項誅說:“走吧。”

兩人走出石屋,便原路返回,往哀嚎古穴的出口走去。

一路上,項誅都有些悶悶不樂。

“怎麼了?”林曉峰問。

項誅忍不住說:“我在想,我們倆是不是太過分了?”

“燕曉媚本身就已如此可憐,我們還殺死了她唯一的依靠。”

林曉峰笑道:“哎呦,你平時不挺鐵石心腸的嘛,現在咋還關心起燕曉媚了?”

“可能都是女人,她的經,讓我感覺有些同情吧。”項誅低著頭說。

“你們女的就是容易多愁善感。”林曉峰摸了摸鼻子。

其實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他心裡也有些不舒服。

畢竟燕曉媚的遭遇,真的很悲慘。

當然,林曉峰也很快便從這種感情中走了出來。

吃了抓鬼這碗飯,什麼悲慘的事都會遇上,什麼讓人同情的人,都會認識。

哪能一直去感慨,緬懷?

兩人回到魅山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天色早就黑了下來。

他們二人趕了一天的路,得到吊牌後,又馬不停蹄的趕下了山。

畢竟那座魅山如此邪異,兩人也不敢隨意的在山上過夜,免得又有什麼意外發生。

他們二人來到了童林家門口,敲了敲門。

過了好一陣,門才開啟。

依然是那個叫武六的保鏢,他看到林曉峰二人,眼神中露出一絲驚訝:“兩位還有什麼事嗎?”

“吊牌我們已經找回來了,童老闆睡了嗎?”林曉峰問。

武六一聽,急忙說:“兩位請進,童總已經睡了,我現在就去叫他起來。”

說完,他便請兩人進了屋,隨後,來到臥室門口,敲了敲門。

很快,童林穿著睡衣,一臉睡意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童老闆,這是你要的東西吧?”

林曉峰把木牌放到了茶几上。

這塊木牌已經很舊,上面的字跡,也有些模煳,不過隱約還是能看到童林,燕曉媚兩人的名字。

童林見此,頓時精神一震,手中捏住吊牌,深吸了一口氣:“兩位,兩位見到曉媚的屍體了嗎?”

“燕曉媚讓我給你帶話,她恨你當時拋棄她逃走,她恨你一輩子!”項誅開口說。

她一路上本就為燕曉媚的遭遇打抱不平。

原本路上林曉峰還和她商議,想說兩人就發現了燕曉媚的屍體,帶回的吊牌。

可項誅卻不願意,她堅定的要把燕曉媚的話帶到。

林曉峰心知項誅可憐燕曉媚的遭遇,所以也沒有反對。

聽了項誅的話,童林雙眼一翻,差點暈過去,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沒暈過去。

林曉峰看得也是瞪大眼珠,生怕這老爺子受不了打擊,一口氣沒提上來掛了。

畢竟妖刀飄血還沒到手呢。

“實不相瞞,即便是我自己,也很恨當初的我太過懦弱,要是我不懦弱,恐怕今日,我已經娶了曉媚。”童林苦澀的笑了起來。

童林回頭說:“武六,去把東西拿出來吧。”

“恩。”

武六回身走進一個屋子,很快,便抱著一個長將近一米半的盒子。

他把盒子放到了茶几上。

童林指著盒子:“這就是你要的東西了。”

林曉峰聽此,急忙接過盒子,開啟一看。

剛一開啟,一股極重的血腥味便從盒子中傳出。

一般人或許聞不出來,可林曉峰從小學習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