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沉迷於悲傷,你不是還有這個家嗎?”

司徒凜也看出了劉石心裡面的掙扎,雖然他有些不贊同,劉石到現在還有些執迷不悟,但是因為劉石是小魚的父親,所以他也願意花時間去開導他。

“這個我也知道,但是心裡還是會傷心啊!”劉石嘆了一口氣,語氣鬱鬱的回答道。

司徒凜將椅子移到到了炕前,倒了一杯水給劉石,指了指道:“你現在能感覺到這杯水很燙,是因為你一直要執意的雙手拿著它,如果你把手放開了,你覺得你還能夠感覺到嗎?所以,你得學會放下,有時候,親人比任何東西都可怕。”

司徒凜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凜冽,他自然是想到了自己的處境,可不就是被自己的親人捅了深深的一刀嗎?所以,有時候他覺得任何人都不可信,但是有時候,他又覺得自己或許應該相信幾個人。

沒有人,能夠在孤獨中就這麼度地這,或多或少他總要有自己的朋友或者是親人,如果一個人連一個依賴的人都沒有的話兒,那麼他該活得有多寂寞。

劉石似乎也被他的語氣弄得一冷,隨即低著頭想了起來,小魚一在旁看著劉石的表情,嘴角微微勾了勾,然後轉頭對司徒凜說道:“你今天晚上不回去的話兒,到時候讓我娘幫你準備好睡的東西吧,這裡的房子倒是有,不過就是有些破亂。”

陳氏聽到小魚叫她,立馬轉了過來,點頭說了聲好:“是啊,這位大夫今天也要住在這裡吧,你們等著,我現在就去把屋子弄好啊!”陳氏在心裡盤算著屋子裡面還有多少的棉被,到時候可不能讓客人睡不好的棉被,她想著以前的嫁妝似乎還有一個新的棉被,原本他她是想留著到時候給小杏添妝的。

“真是委屈兩位了,這屋子整理到現在還沒有整好。”劉石有些苦澀的抿了抿唇,覺得就算是喝了熱水,心裡都沒有辦法暖和,就算是嘴上說得再狠,但是心裡卻違背了自己所說的意思,他這次真的想清楚了,再也不會拖拖拉拉的了。

司徒凜搖了搖手,他以前不是還睡過外面,別人沒吃過的苦他也吃過,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兒,他現在也沒有這樣的魄力去管理司徒家了,有時候大家族的教養的確很重要,但是如果沒有到外面去歷練的話兒,那麼就只能夠當作是表面好而已。

“劉叔你不用這麼客氣的,我們隨便睡哪裡都可以的,以前我也經常在野外睡,有時候還要睡好幾個月啊,而阿叔的話兒更隨意了,他經常要去外面採藥材,經常就這樣睡在林子裡面。”

司徒凜和阿叔能夠成為朋友,或許也是因為他們兩個人有些地方是相同的,比如說這個地方,阿叔從來沒有說自己家裡有什麼什麼人,因為他在自家家人眼裡就是個怪胎,一個喜歡草藥的怪胎,而司徒凜在別人的眼裡也是一個怪胎,一個無情冷心冷意的怪胎。

冬天的黑夜總是很快來臨,胖嬸和劉二鍋在這裡呆了不久後,便起身回了自己家裡睡覺了,陳氏將床鋪全部弄好後,還讓鵬子將那冷炕給燒熱了,因為其他的屋子都漏風,所以陳氏讓他們兩個人與鵬子睡在一屋。

司徒凜和阿叔倒時無所謂,但是二哥鵬子卻是相當的是不自在了,不知道是因為兩個人的壓力,還是因為他所住的地方,從來沒有人一起住過。

司徒凜進了屋子,看到桌子上面堆的書,隨意拿起來看了看,便對鵬子說道:“你現在再讀這些書嗎?我那裡還有很多書,到時候我拿給你看看,上面有一些註釋,對理解那本書也是有很大的好處的,你現在還沒有去學堂是吧!”

鵬子高興的謝過了以後,便回答了他的話兒:“嗯,還沒有去過學堂,我現在就是自己學學。”鵬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子,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進度有沒有跟上學堂裡面的人,有時候他也會經過學堂,聽著裡面的讀書聲,猜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