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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更是詫異不止。來蘇園數月。從沒見過廖管家對誰笑過,即便是對著蘇泊生或者蘇洛陵說話,亦是不陰不陽,怪里怪氣的,笑也如狐狸般的假笑作態。然而剛才對蘇湄,卻是那麼真實地慈笑,宛如一個極其正常的老頭子。
蘇綰忘不去頭一天進蘇園時,蘇洛陵讓她離廖管家遠點的話,何況自己心中實在也不喜歡這個人,所以一直能避則避,不能避則逢場作戲,也未有脾氣發作之時。只是到後來,廖管家似乎也不來故意刁難她了,大概是礙於身份關係吧,畢竟自己在蘇園內並不以婢子下人為名的。
不過自從臨王夫婦大駕光臨蘇園,廖管家與臨王倒是走的頗近,幾次在園子內碰見過。
真正叫人奇怪的是,廖管家為的就只是給蘇湄送件披風過來!這老頭子何時大發慈悲之心了?
看著兩人背馳而去,蘇綰心中陡然對蘇墨蘇棋蘇湄之三人蘇姓起了疑惑。
按照蘇洛陵的說法,她姓蘇,是因為蘇洛陵想讓自己一輩子成為蘇園的人。那麼她們三人呢?難不成,巧了一處去,都姓蘇嗎?亦或者,她們也都是被蘇洛陵改了蘇姓的?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八十四章 臘月頭宴
第八十四章 臘月頭宴
渾渾噩噩盯著廖管家在雪地裡的足印許久,也不知究竟怎麼到得蘇園大門前的。猛被一道勁風夾雪刮面地吹醒,才意識自己渾身溼漉漉的,竟有幾分狼狽。
門前的小廝立刻上前,哈著團團白氣兒幾乎跳腳著道:“哎喲姑娘,怎教你一個人在外頭呢?這天兒可真冷呢,您快些將雪風交給奴才吧,王爺屋中來了好些達官貴人,二公子讓囑託姑娘快些去照應著呢。”
蘇綰淡漠地抬眼,但心裡還是有幾分詫異。來了許久也未見過蘇園裡除了臨王夫婦還來過什麼別的人,也不知蘇氏兄弟平日裡結交的究竟是些什麼人物。
“是何人登門造訪呢?”她問,邊已將手中韁繩交到了小廝手裡。
小廝的小眼珠子烏溜溜的:“回姑娘,是柳州刺史懷大人攜公子,還有江防都尉於大人,另一個,奴才不敢說。”
“不敢說?”蘇綰蹙眉。
小廝嬉皮笑臉的:“因為這個人曾欺負過姑娘呀。若非此次是王爺的座上賓客,這園子豈能容他踏足?姑娘但管將心放在肚子裡,今兒園子裡得了大公子的命令,守得可森嚴著呢,量那不知好歹的東西也不敢妄來。”
蘇綰乍聞閆爺居然也到了蘇園,登時有一口氣堵在心裡。這不正是冤家路窄嗎?閆爺見著她現在今非昔比,平步青雲飛上枝頭即將擺脫麻雀的命運時,會是如何震驚?也不知他會不會在臨王夫婦面前奚落於她。
她斂足了氣兒跨步上前:“蘇園裡不得他人撒野,況且有王爺孃娘為蘇園做主,閆爺不會亂來的。你們且放下心去,不必為我擔心了。趕明兒待王爺孃娘起駕回京,園子有口氣兒喘之時,我便央夫人準你們幾天假回家去探探。”
小廝直樂地嘴唇抖個不停:“誒,奴才謝謝綰姑娘了。那奴才先告退了?”
蘇綰點了點頭,那小廝才活像猴子似地跳開,幾乎要將雪梅娘都快掄了起來。見著他走了,蘇綰這才鎮靜地進到園子裡去,先回逍遙居換了身乾淨的衣物,再徐徐迤邐煙波閣而去。
今日蘇園內果真有些不同尋常,氣氛陡然凝肅,這些個怡然未加雕琢的美景之下,憑空多了些迫人的氣勢。假山仍是那假山,但假山之中卻隱有平常極少來內院的護院穿梭,草木也依舊是那草木,不過當中隔不了多少路,就有頗為壯實的家丁站在那兒。唯一與平常一樣的,便是去往逍遙居的那條遊廊依舊是清靜如一,無人煞了那一番靜幽。
蘇綰一路而來,心想蘇泊生總歸不會為她動這麼大陣仗的,其後必有另一番原委。左右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