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海因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理清這個關係。

“是嗎!那你父親定這個協議的時候你在場嗎?”安妮反問。

“我怎麼可能在場。如果我在場我一定會阻止的。我……”海因斯漲紅了臉。

“那這裡有沒有人當時在場……”安妮繼續問道。

“沒有!當時在場的人不少在後面的戰鬥中被殺了。至於別的人可能也失散了。”路德維繫在一邊開口。

“噢。那有沒有能證明當時那位大人在做出承諾的時候神志上有問題……”安妮並沒有放鬆的意思。

“啊……”海因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和異教徒定下這個盟約當然!不!一定是神志不清了。”

“海因斯,照你這樣的回答,那也就是沒有了。”安妮盯著騎士不放。

“也可以這樣說……但是……”海因斯已經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噢。海因斯騎士是不可以違背諾言的是不是……”安妮依舊進攻,絲毫不理會騎士的窘迫。

“是的……可是這是對異教徒的承諾……”海因斯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在異教徒這個詞上咬得很重。

“噢。但是剛剛路德維繫說騎士的承諾對任何人都有效,不是嗎?”安妮對這種掙扎一點不放在眼裡。

“可是……可是……”海因斯已經徹底投降了。

“殿下……”路德維繫衝了過來:“您……”

“不相信我的話,你自己看這份檔案……”安妮對老騎士的想法一目瞭然,隨手就把手裡的羊皮卷遞給老騎士。

“噢……”老騎士的眉頭隨著閱讀越皺越緊,最後長嘆一聲放下手裡的紙卷。“海因斯,殿下說的是真的……”

“可是……可是……”海因斯身體一軟單腿跪倒在沙地上。

“好了,現在有意思了。路德維繫,你如果要打就先把海因斯給我收拾了……”安妮到要看看這位老騎士怎麼處理這件事。

“殿下……也許是那個異教徒的陰謀……我是說海因斯的父親在這件事上……”路德維繫感到萬分的為難。

“好,你說得也有道理……”安妮從善如流的點頭。

“是嗎!殿下……”路德維繫一臉的欣喜。

“不過,你也知道因為這裡除了那位國王沒有一個當事人,我也不能只聽一家之言不是。這樣如果你能找到海因斯的父親讓他來我面前當面對質,我會根據情況來判斷這份協議的真實性和有效性的。但是,現在根據協議和騎士的信條,海因斯依然是那位國王的被保護人,這件事不可能更改。”安妮將這件事做了個了斷。

“殿下……”路德維繫還想爭辯什麼。

“騎士,除非你打算放棄騎士的頭銜,那不論你如何違反騎士我都不管。但是現在這件事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海因斯,給我從地上起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安妮走過去踢了失魂落魄的騎士一腳。

“海因斯,把你的人集合在一起。拿上東西我們和薩拉丁大人走。”安妮可不管海因斯的心情,先拉開這些人再說。

“殿下……”海因斯抬起頭,卻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我不能。我是說我是個基督徒,我不能……我不能……”

“噢,你不能什麼!你是個基督徒我知道,但是你也是個騎士不是嗎!不用我給你重申騎士信條吧,你應該背得比我熟……”安妮低頭看著海因斯的藍眼睛,裡面充滿了迷茫。

“我……”海因斯機械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卻站在那裡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殿下……”格林頓站在一邊也不知道要如何表示。

“噢。我忘了。格林頓騎士。”安妮抬起頭,看見原來的團隊自動分成三個小集團,彼此都有了戒備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