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露出嘲笑的表情。他們還真的不能想象紅鬍子和他們單挑的樣子呢。

“但是讓加洛德來投降就能讓我們的旗幟減少了。”拜倫冷笑著。“怎麼減少,讓加洛德把它們都偷走嗎。或者他打算再放一把火。”

“貴族方式。該死!”科恩突然大叫一聲。“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怎麼啦。科恩。”安妮看著突然激動起來的騎士。他在帳篷裡走來走去,不停的撞到別的同伴。“冷靜下來。科恩。告訴我們大家,你到底想到了什麼?”

“殿下。當年。薩拉丁曾經兵發耶路撒冷。當時鮑得溫陛下還在世。”科恩突然停下了腳步,開始說一段陳年舊事。

“就是蓋伊頭一次出兵,就差點讓薩拉丁大人給一勺燴了那次。”安妮很奇怪科恩到底是怎麼啦。

“嗯。鮑德溫陛下最後時刻力挽狂瀾,終於讓薩拉丁退兵。”海曼斯也看著科恩,這件事情和現在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聯絡。他幹嗎要現在這個時候提起。要知道他們的時間並不多,毒蛇還在漢密爾頓那裡等著他們的回應。而紅鬍子還在營地外面的某個地方等著讓他們所有人死呢,現在可絕對不是一個懷舊的好時機。

“是的。鮑德溫陛下死了之後。攝政王大人就和蓋伊陛下分道揚鑣。攝政王他回到了自己的領地,而且更和薩拉丁訂下了城下之盟。”科恩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自顧自的往下說。“在那之後,薩拉丁再度兵發耶路撒冷。一時間所有的耶路撒冷貴族人人自危。而且為了鞏固盟約,薩拉丁甚至要求攝政王大人放開他的領地以便讓他的軍隊透過。”

“是的。當時的情況還真的比較危急。”作為當時的親歷者,海曼斯他們終於有了一點感同身受的表情。當時的耶路撒冷情況還真的危急,所有的騎士都枕戟待戈,人不卸甲馬不卸鞍。就等著紅衣主教以及蓋伊一聲令下就上陣廝殺。

“後來。阿卡大主教派出了自己的代表,由聖殿大團長大人親自護送來到了攝政王的領地。他們請求攝政王能看在同為基督徒的情分上,結束了薩拉丁的盟約重新保護耶路撒冷。”那次是科恩跟著大團長一起去,所以當時的情況他記得非常的清楚。

“這才是貴族。在有危急的時候才會站在一起,等到了安全的時候所有的人又會為了某些利益吵得不可開交。”海因斯低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由得感嘆了一下。他和漢斯的父親只有騎士封號,所以耶路撒冷高層的紛紛擾擾,他們其實極少知道。但是當他抬頭的時候,發覺帳篷裡所有人都死死的看著他。“怎麼啦。我的兄弟們。我剛才說。說錯了什麼。”

“不。我的兄弟。你剛才的話恰恰證明了你的睿智。原來他打的是這個算盤。”安妮聽完了科恩的故事,然後突然被海因斯最後的一句話給點醒了。“他是希望能讓我們覺得沒事了,然後……”

“我想那頓晚飯讓加洛德以為我們和耶路撒冷的那些老爺沒有多少兩樣。所以紅鬍子打算讓我們覺得他的威脅已經解除了,然後我們就會如同那些貴族一樣在這種平和的環境下從裡面分崩離析。”海曼斯抓過面前的酒杯了猛喝了一口。

“看來。那頓飯讓我們的加洛德男爵印象還真得很深刻呢。”克拉克露出釋然的笑容。他向後倒在椅子上,一口一口的抿著杯中的烈酒。“這樣我們門口的旗幟也就會減少呢。真的是打得好一個如意算盤。”

“嗯。”猜出了紅鬍子的意圖之後,所有的騎士都放鬆下來。他們三三兩兩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安靜得品嚐著杯中的酒。

“現在我們要關心的就是誰走得問題了。”在安靜的品嚐完杯中的酒後,安妮終於打破了這個難得的平靜。

“殿下!”所有的騎士都立即開口了。他們所有人都明白能留在安妮身邊的,意味著必須承擔最大的壓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