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有稀少的鬍鬚,明顯是剛生長出來的,嘴角自然翹起,給人一種自信之感,氣度溫和,令人不自覺想去親近。青年便是與向雲關係不錯的荀攸、荀公達,如今被何進召進宮,拜黃門侍郎。

荀攸並未理會向雲調配,笑道:“少龍難得來洛陽,今日可要好好喝一杯。”

“這是自然。”

兩人結伴而行,往洛陽最好的飯店醉香樓而去。

好久未見,一路上兩人聊得頗為愉快,很快便來到醉香樓。

老闆對荀攸很熟悉,見兩人結伴而來,不用吩咐,便自動命小二將兩人引入一個幽雅清靜的雅間,為兩人各自斟滿酒,便離去了,不一會,酒菜便迅速上來。

荀攸舉起酒盞,爽朗笑道:“多日未見,如今少龍已名震天下,你我二人今日再次相遇,也算是緣分,悠敬少龍一盞。”說完,便先乾為敬。

向雲也是端起酒盞一飲而盡,然後才苦笑道:“公達可別笑話於雲,雲這點微名,唬唬別人也就算了,豈敢在公達面前賣弄?”

荀攸臉色絲毫不變,依舊笑容滿面,故作疑惑道:“哦?少龍何出此言?”

“公達你就別給我裝蒜了,今日朝堂之上,你又不是沒看到,雲自認功勞不小,可是卻是因以往與張讓有過接觸,而被滿朝大臣處處為難,這不打緊,就連張讓也不給雲好臉色,雲如今可是夾在中間,兩頭不是人啊。”向雲苦笑道,其實心中卻並不是很介意,管你兩邊態度如何,只有兵權在手,我才懶得管你們。

荀攸並不為之所動,眼神深邃,盯著向雲,忽然笑道:“可如今少龍不還是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嗎?”

向雲一愣,半開玩笑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公達,不過一個小小的縣令可是無法滿足於我,要不是看雙方態度皆是凌磨兩可,我還真想要個太守、刺史什麼的當當,聽說挺不錯,可惜,唉。”

話鋒一轉,向雲繼續道:“好了,別說我了,公達如今可是不錯啊,黃門侍郎,嘖嘖,可是日日都能見到天子,前途無量啊。”向雲一邊說,一邊打量荀攸表情,不過荀攸何人?神色從始至終都未變過,令人難以捉摸。

荀攸面上不動聲色,眼中卻是閃過一抹精光,飲了盞酒,笑道:“什麼前途無量?閒職而已,不提也罷,少龍可莫笑話於悠。”

“非也,雲可是常聞公達乃大將軍何進召進宮,以大將軍如今的權勢,公達在他手中做事,再以公達的才能,難道前途還不明朗?”向雲反問道。

荀攸有些無奈,心道:大將軍?一個剛愎自用的殺豬蠢貨罷了,能有何作為?不過心中如此想,嘴上卻不能說出來,也不回答向雲的話,反而突然反問道:“少龍對當今天下大勢可又何見解?”

向雲一愣,這算什麼?考自己嗎?略微思索,向雲還是緩緩答道:“如今黃巾雖定,可各地叛亂卻是愈加頻繁,地方豪強兼併土地也愈加厲害,百姓難以生存,百姓乃大漢根基,根基都沒了,還談何天下,且因黃巾造反的緣故,地方割據也已形成,朝廷怕是風雨飄渺啊。”

向雲這話落入別人耳中,怕是又要落個妖言惑眾的罪名,不過荀攸乃明白人,倒是未說什麼,反而是沉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見荀攸並未說什麼,向雲有些搞不懂荀攸到底何意,以前看的那些三國穿越小說不都是如此,謀士考考豬腳,然後豬腳一番長篇大論,謀士就崇拜的肝腦塗地、伏地稱臣嗎?難道自己講的不夠精闢?向雲咂咂嘴,忍不住問道:“不知公達可否有所打算?難道準備一直呆在洛陽?”向雲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當今天子懦弱,忠奸不分,外戚宦官爭鬥不止,呆在洛陽,怕是也會一無所成。

荀攸久久無言,凝視遠方,目光中似乎有股堅持,思索良久,才堅定道:“呵呵,少龍的意思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