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親近的二哥認不得自己。

“朗?”向雲嘴中疑惑的呢喃道,好像有些印象,忽然,向雲臉色一變,腦海一陣劇痛傳來,無數記憶如同泉湧一般紛紛湧來,向雲驚呼一聲,只覺頭疼欲裂,雙手抱頭,時而拍擊自己腦袋,似乎這樣能令自己好受一點。

“二公子,何故如此?”見狀,中年車伕大驚,急忙抓住向雲雙手,以免向雲的再次做出這種自殘行為。

手被縛住,向雲無法,只得默默承受著這種莫名巨痛,一時間,汗如雨下。

見到自己親近的二哥一時如此,孩童心中焦急,一把抓住向雲右手,雙眼朦朧急道:“二哥,你這是怎麼了?”

見狀,不遠處中年起身走了過來,出言道:“想必是頭部受了重擊留下的後遺症,最好還是早做醫治得好。”

聞言,車伕卻是有點無奈,如今身處賊窩,哪去找大夫?

還未等兩人答話,向雲面色忽然平靜了下來,愣愣道:“不用了,我沒事,剛才只是忽然有點頭痛罷了。”說完,也不再理會眾人,獨自坐在那發呆。

見狀,眾人還想問點什麼,不過看向雲那心不在焉的樣子,便將嘴中的話嚥了下去,各自坐下,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此刻向雲面色雖然平靜,然其心中卻是湧起驚濤駭lang,久久未能平息。

作為一個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上班族,他不是沒有幻想過自己某一天也能像小說裡面所寫,穿越到異世啊,古代啊什麼的,但當這天真的降臨到他頭上的時候,他卻有點迷惘、孤獨與不知所措。

剛才的頭痛,明顯是自己前世的記憶與這具身體主人的記憶相融合所致,透過記憶,他知道了自己現在的處境,現正值東漢末年漢靈帝年間,光和三年,公元180年,作為一個三國迷,這個他還是記得很清楚的,也就是說,還有四年時間便是中國歷史上最大一次宗教形式暴亂:黃巾之亂,也稱黃巾起義。

而向雲此刻的身份更是令他驚奇,被他附身的這具身體,和他同名同姓,姓向,名雲,尚未有字,乃荊州南郡治下宜城向氏,而在他身旁這個一直緊盯著他十二三歲孩童便是日後的蜀漢大臣:向朗。

向朗,字巨達,早期追隨劉表,劉表死後跟隨劉備,曾任巴西太守、光祿勳、左將軍等,向朗少時雖有接觸文學,卻沒有太大興趣,反而以內政見稱,後來在第一次北伐被免官,到死前二十年,開始潛心典籍研究,孜孜不倦,年近八十仍親自校對書籍,指出謬誤之處,積聚的篇卷,是當時最多的一位。

關於向朗的資料一一在腦海浮現,向雲實在有些難以置信,面前這個淚眼婆娑的稚氣未乾的孩童就是日後的蜀漢大臣,其實以向朗的名聲在三國曆史上並不怎麼響亮,向雲能夠知道如此詳細也是因為向朗和自己同姓,而在三國時期向氏名人實在太少,所以向朗自然成為向雲的重點關注物件,沒想到世事難料,自己居然穿越而來,還成為了向朗的兄長。

“向雲?”向雲腦海中仔細回憶了一下,這個人物歷史上毫無記載,想來應該就是因為早逝的原因,沒想到居然被自己附身。

到此,向雲的記憶也逐漸恢復,他記得自己前不久還在大街上,便忽然風起雲湧,電閃雷鳴,向雲不幸被雷給劈到了,然後就如同小說一般,醒過來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讓他毫無心理準備。

正值向雲腦海一片混亂之際,外面忽然傳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便見一個身強體壯,面色兇悍的刀疤男大步流星而來,其身後一群小弟恭恭敬敬的跟在身後,不敢言語。

見到此人,其餘牢房之中的人頓時一拋先前的憔悴樣,大聲喧鬧起來,大叫著放他們出去之類的話語。

對於眾人的喧譁,莽漢毫不理會,繼續向前來到關押向雲等人的牢房前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