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卻是在自己轄內被刺客無聲無息的摸進來進行刺殺,王越如何不怒?如何不愧疚?

念此,王越當即是滿臉愧疚的對向雲單膝跪地的請罪道:“主公遭遇刺殺,此乃越之過,望主公責罰。”

不用想向雲也知道王越的想法,搖了搖頭道:“志超不必自責,起來吧,此事不怪你,畢竟,這森林這麼大,誰也不可能守住森林,刺客要想混進來,實在太容易不過了。”

聞言,王越並未反對,默默起身,沒有說話。

見此,向雲知道王越心中肯定還有自責,不過也並未多說,也許這樣,反而更能激起王越心中鬥志及警惕,卻是不錯的。

此次遭遇刺殺,向雲連愛馬也損失了,要說心中不怒,那是假的,由誰遇到這種事,都不可能平心靜氣,向雲也是凡人,自是避免不了。

不過,相對來說,向雲更能將剋制自己怒火,不輕易被憤怒影響到理智。

向雲知道,即使將事情過錯遷怒於下屬,亦是無濟於事,反而容易引起下屬反感,既如此,何不寬容一點,反而更能引起下屬好感。

如此,不僅能給王越留下一個教訓,讓其牢記此事;也可給自己一個教訓,時刻警示自己,無論何時何地,也不能太過得意忘形。

陰溝尚有翻船一說,何況其他?

遇到這一攤子事,三人也沒有心情繼續狩獵,收拾收拾,三人出了森林。

不過,向雲並不想因自己個人原因而影響到其他人的興致,因此一路上亦不忘給二人交代,讓二人先不要將向雲遇刺的事情告訴諸將,等過了今夜再說。

對此,二人在暗自驚異向雲做法的同時亦是答應下來。

以當時的社會觀念來講,可謂天大地大,主公最大。

在二人心中,向雲身為主公,為了不影響下屬興致,連自己遇刺如此的大事亦是要隱瞞下來,如此體恤下屬的主公,這天下各路諸侯雖多,可除了向雲外,又有誰能做到?

二人想了想,不禁連連搖頭,恐怕,還真不會有幾個,甚至,一個也沒有。

出了森林,來到臨時搭建的大營,由於年齡關係,狩獵時將典滿、黃敘、黃舞蝶三人留下,此刻,營帳頗為熱鬧。

典滿是典韋的兒子,對眾將士最為熟悉,膽子也是最大,此刻這小子正帶著黃敘和黃舞蝶到處玩,一會舞刀,一會弄槍,一會騎射,玩的不亦樂乎。

不論是動物還是人,雄性與雌性間,總是能相互吸引。

身邊突然多了一個與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少女,典滿這小子顯得極為興奮,粗狂的臉色堆滿笑容,帶著二人到處玩,唯一目的,無非是想顯擺一下自己的實力,展現一下自己的‘男子’氣概,以博取少女歡心。

話說舞刀弄槍,典滿倒也勉強能將黃舞蝶逗得嬌笑不止。

可這小子萬不該去顯擺騎射,黃舞蝶雖為女子身,但由於黃敘從小體弱多病,黃忠經常將黃舞蝶當做兒子教導,別的不說,一身騎射卻是頗得黃忠真髓,極為熟練。

這下倒好,典滿最開始還一臉得瑟的向二人展現自己高超的騎射,結果黃舞蝶一看頓時不樂意了,也來了興趣,當即翻身上馬,戰馬奔騰間,長弓連連舞動,箭無虛發,看的典滿是目瞪口呆,暗叫丟人。

一旁,營帳外空地處,戲志才正跪坐於一張小案前,一面喝著小酒,一面看著三個孩子打鬧,時常欣賞一下四周景色,倒是一臉悠然自得。

忽然,向雲與趙雲、王越三人忽然出現在營地門口。

見此,戲志才微微疑惑,迅速起身相迎:“主公怎麼回來了?”

“這裡說話不方便,進去說吧。”對於戲志才,向雲並不準備隱瞞,況且想瞞也隱瞞不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