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樓船以上,相比長沙的樓船更好。

水上作戰靠的什麼?自然是樓船,樓船越好,速度越快、越靈活,亦能掌握水上主動權,而長沙又是臨江之地,水戰在所難免,因此,向雲對樓船製造技術自然也很在意。

長沙的招賢館雖從民間招到不少建造樓船的工匠,然而,這種人才平庸之輩不計其數,真正的大家卻是百裡挑一,難得一見,長沙的樓船技術,也僅僅維持在一般水準,向云為此不少傷神。

勝王敗寇,勝者高高在上,敗者跪地接受勝者裁決,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在此自然也不例外。

此刻,張虎、龐季二人正被一群長沙兵毫不客氣的五花大綁起來,押到向雲面前,等候審問。

“爾等可是張虎,龐季?”對於這兩個欲殺自己的人,向雲倒沒有太多的憤怒,因為他知道,二人亦是聽命行事,各為其主,當然,也不可能有太好的臉色,而是以一種很平靜的語氣問話而已。

“哼。”聞言,張虎一聲冷哼:“要殺便殺,爺爺要是眨一眨眼,便不是好漢。”

“找死!”身後,許褚聞言虎目怒睜,揚手欲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向雲見狀,急忙抬手阻止,世上人雖多,能夠勇敢面對死亡的人卻寥寥無幾,這種人,向雲一般情況下還是報以尊敬的態度。

相比張虎,龐季就相對比較冷靜,聞言後沒有太過激烈,只是淡淡的道:“成王敗寇,我等無話可說,只是未料到將軍訊息如此靈通,竟知道我等行動,功虧一簣。”

“本將記得,與劉表之間並未冤仇,劉表為何意圖截殺於某?”向雲有些明知故問,他知道劉表對荊州的佔有心理,不過也知道,劉表此人怯懦怕事,做事保守,若是沒人暗地支援,應該不可能輕易對他下手才對。

一旁張虎聞言,不等龐季回話便怒罵道:“哼,汝身為一區區長沙太守,卻不聽吾主荊州牧調令,擁兵自重,吾主奉天子詔令。。。”

一旁龐季聽著張虎的話,頓時臉色大變,如今天子被董卓挾持,明眼人誰都知道,天子詔令,根本就是董卓的詔令,而向雲又是討董大功臣,董卓下令對付向雲再正常不過,若是讓人知道劉表奉天子詔令討伐向雲,不就是與董卓狼狽為奸,與天下所有憎恨董卓的人為敵麼?而董卓又犯了眾怒,這種人,天下間實在太多了。

念此,龐季急忙開口打斷道:“將軍無須胡亂猜測,我等在此並非截殺於將軍,而是奉吾主之名,前來請將軍往襄陽一敘,只怪我等粗劣,手段太過於激烈罷了,將軍勿怪。”龐季亦是逼急了,說出來的話,頗為掩耳盜鈴不說,還讓人啼笑皆非,有如此邀請人的麼?

“哈哈,原來如此,你也不必狡辯了,名人面前不說假話,我道是劉景升敢打某的注意,原來是有董卓給他撐腰啊,也不知董卓給他許諾了什麼好處,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對某用兵。”然而,龐季的話卻是說的晚了點,向雲一聽張虎的話,心中頓時猜到大致情況,大笑道。

不用想向雲也知道,如此計策,定是出自於李儒這個陰人,除了他,向雲實在還想不出董卓麾下還有誰能用此計對付他,不過,此計用在劉表身上,確實管用。

知道前因後果後,望著面前被五花大綁的二人,向雲有些索然無味,隨口問道:“汝二人可願降?”

張虎冷哼一聲,很有骨氣道:“休想。”

龐季比較委婉:“將軍好意吾等心領,然而我一家老小皆在襄陽,若投將軍,妻兒家小該當如何,故而,將軍不用遲疑,我等即敢攔截將軍,便早有心理準備,惟一死而已,到時即使我等死了,主公也會善待我等家人,將軍輕便吧。”誰說文人無豪爽之士?眼前不就一個麼?面對死亡,如龐季這般淡然的可不多,雖說其中有家小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