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將你這個自視甚高的傢伙給腰斬了。

於夫羅的心中怒吼道,同時,也在心中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下來。

而彷彿是故意挑戰於夫羅的耐性一樣,此刻的鄧芝不及沒有退縮,反而是得寸進尺了。只見鄧芝把頭一昂,說道:“面對你們,我也不多做隱瞞了。這一次大將軍派遣我來,目的一個,那就是讓你們出兵。”

一眾匈奴貴族們聞言,肺都快要氣炸了。他們猜測的果然沒錯,漢室也是來讓他們出兵了。但是這態度,這態度,何其的惡劣啊。

但是他們卻是小看了此刻鄧芝的惡毒了。只見鄧芝說完之後,又說道:“按照我的意思,你們是藩屏,命令你們出兵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根本不用表示,但是我們大將軍卻是仁德。特命我帶來了一柄價值千金的寶劍作為見面禮,送給你。若是戰爭結束,令有後賞。”

說著,鄧芝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握在了手中。

那模樣,彷彿是打發乞丐的富豪。可不是嗎?價值千金,對於一般人確實是巨幅。但是對於堂堂匈奴單于來說,別說是千金了,即使是萬金也有。

這長劍不正是打發乞丐的嗎?

頓時,以於夫羅為首的匈奴貴族們都氣瘋了。

第一千三百零六章鄧芝殺機(第四更)

“世上居然有價值千金的寶劍,我卻是聞所未聞。先生可否呈上來,讓細細品鑑一番。”於夫羅怒極,已經忍不住要將鄧芝五馬分屍了。

也不打算再忍了,這泥人也有火氣,何況是匈奴大單于啊。這羞辱,實在是太大了。

於夫羅已經不再隱忍了,而且於夫羅也不是那種城府很深,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因而,這前後的心情變化,大半都躍然於臉上了。

這種表情的變化,作為兄弟的於刃兒,看的更加清楚一些。他見到於夫羅的變化,就知道了於夫羅心中殺機已經很強烈了。

已經到了不得不發的地步了,頓時心中暗暗叫苦。還是前邊的原因,沒有與四國取得聯絡之前,於刃兒真的不想與漢室為敵啊。

想著,於刃兒立刻起身對著鄧芝說道:“不必有勞先生了,寶劍就由在下呈上吧。”

於刃兒當然是好意,鄧芝也知道。但是鄧芝卻沒有承情,笑著說道:“不必。”道了一聲之後,鄧芝一手持著節杖,一手吃著寶劍,一步步的朝著於夫羅走了過去。

本來,於夫羅的心中多少還有一點理智的,見於刃兒上前勸阻,心中未嘗沒有借梯下坡的心思。

但見鄧芝狂妄依舊,於夫羅冷冷一笑。心中的殺機,頓時冒了上來,幾乎滔天了。

好,好一個漢人使臣。囂張,當真是囂張異常。

於夫羅心中殺機滔天,乃至於下定決心,要將鄧芝分屍了,好叫鄧芝,好叫漢室知道,匈奴人不是沒膽之人,而匈奴大單于更是冠絕天下的勇士,能將人分屍,去骨。

就在於夫羅心中殺機滔天,而鄧芝一步步的持劍走向了於夫羅的時候。大廳內的氣氛,也緊張到了最頂點了。

於刃兒滿臉苦澀,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這下糟糕了,勢必要與漢室結怨,乃至於廝殺了。若是奪取了勝利,那還好。

若是失敗了,匈奴就成了下一個的羌族了。

骨兔兒則是滿臉的冷笑,兼有幾分亢奮,他早就看鄧芝不順眼了,也是匈奴之中的死戰派,勢要瓜分漢室的一個人物。

先前就要殺鄧芝了,但被左賢王於刃兒阻止了,此刻見於夫羅殺機滔天了,豈能不興奮?

殺,殺,殺。

你是左賢王,能在我的面前維護這傢伙。但是動手的大單于呢?就算十個左賢王,那也是不能抗衡大單于啊。

死定了,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