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咱們走吧!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麴義心腹勸道。

麴義狠狠道:“讓老子走易,再讓老子回來,哼!”

麴義率部繞城而走。

遠處的煙塵逐漸變大,絲絲縷縷匯成一團烏雲,烏雲裡緩緩出現一絲線,線變成一團黑影。

近至眼前,無數黑衫軍蜂蛹而至。

“黑山鐵騎,所向披靡。”

一杆大纛首先出現劉備等人的眼中,杏黃旗幟迎風招展,斗大的張字刻在一雙牛角中間,牛角下有一行小字“黃天當立,天下大吉;太平教義,黑山重立。”

“神上使,太平將軍張牛角的旗號!”

冀州士族中有見識過這旗子的人忍不住驚呼。

“張牛角?這賊子不是被流矢所傷,命不久矣了嗎?”

一月前這訊息傳遍冀州時,冀州士族彈冠相慶:黃巾餘孽終於走到了窮途末路。

在冀州士族議論紛紛中,一披著黃袍額抹黃巾的大漢被一群悍匪擁簇著出來。

大漢低語數聲,一騎白馬的匪將跟著獨臂於毒飛騎至城下。

此刻於毒一甩凌晨的狼狽,換了一套新的黃袍,內襯鐵甲,單臂拽著馬韁朝城頭大吼:“神上使、太平將軍令:限爾等半個時辰內放出吾黑山眾,收斂好吾眾屍首,另獻出三十萬石糧草做補償,否則打破城池,雞犬不留。”

於毒一連高喝三遍,拍馬轉身而走。

“好大的口氣,不過是手下敗將也!大哥,給某一千精騎,某定大破黑山賊。”

關羽傲然的捋著長鬚,眯著丹鳳眼道。

“不可,萬萬不可。”

一儒者疾呼:“賊眾我寡,壯士雖然勇猛,然雙拳難敵四手,一旦陷入陣中,賊軍攻城,吾等豈不是更難守住城池?”

“爾敢小覷某家?”

關羽那狹長的丹鳳眼猛然迸發出無窮的殺氣。

那儒者被殺氣一攝,頓時說不出話來,噔噔連退數步。

“小心。”

審配伸手將其扶住,浩然正氣一閃即逝。

“哼!”

冀州士族聽到動靜,轉首來望紛紛發出不滿的冷哼,如果不是還得用劉備守城,說不得就要呵斥出口。

劉惠瞥了眼劉備,道:“劉使君,一旦興起兵戈定然死傷無數,若黑山賊真有誠意,這錢糧吾等不是不能出,還望劉使君約束部眾,以大局為眾。”

以大局為眾?劉備聽到這幾字膩歪的緊,尤其是跟賊寇妥協,哎!儒家思想或許從一開始就以妥協為主,經朱程嚴格後更是軟了膝蓋沒了骨頭,這才是滿清以數十萬眾欺壓我四萬萬同胞。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何況冀州此時的實力每弱一分,袁紹的實力就變相弱一分。

劉備自然樂得如此:“先生所言極是。”

“大哥。”

關羽不滿的道。

劉備輕輕揮手:“客隨主便。”

“嘿!”

典韋嘿然,關羽卻長吁一口氣。

劉惠環視眾人道:“諸君,誰願與黑山賊接觸?”

“授(配)願往。”

審配與沮授同時挺身而出。

劉惠欣慰的撫須道:“公與、正南勇氣可嘉。吾輩後繼有人也!”

冀州士族紛紛稱讚,劉惠微一思慮道:“不過小小黑山賊怎配陷吾兩志士,公與機巧多智,臨危不亂,爾去一趟吧!”

“諾!”

沮授並無得色,審配低下的頭顱卻閃過一絲失望。

數百黑山俘虜加著傷員,架著運糧車陸陸續續的從城門走出,誰也沒注意黑山俘虜中有一瘦弱矮小的漢子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