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貴族不出力,特意將素利的首領掛在單于庭外,以告誡鮮卑貴族不出力的下場就是如此。

“你?”

蹇曼聽到那人威脅自己不由大怒,不過看到對方臉上有嘲諷的表情,深呼吸幾下,道:“哼!軻比能,你膽子不小,你不就不怕某將你抓起來扭送到韓當處嗎?”

軻比能冷笑:“大單于,您要知曉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的道理,把某扭送到韓義公處,只會加速您的死亡。”

“好,好膽識。”

蹇曼真還不敢扭送軻比能至韓當處,因為此刻的他已經感受到走狗烹的氣味了。

蹇曼看著軻比能道:“你冒死來這裡不會只是來嘲諷某幾句吧!”

軻比能見蹇曼不再繞彎子,他亦開門見山的說道:“大單于想不想做真正的大單于,如檀石槐單于、和連跟魁頭單于。”

當然想,蹇曼做夢都想,可惜鮮卑被陸城軍連番打擊,勢力大不如前,他這一生是做不到檀石槐單于那般威風了。

軻比能見蹇曼動心,道:“大單于,如今就有一個機會可以讓大單于擺脫陸城軍的控制,成為鮮卑真正大單于的機會。”

蹇曼並不傻,聞言恍然大悟道:“東部鮮卑的事是你勾連蹋頓做的。”

軻比能並不否認,道:“不錯,烏桓與鮮卑同為東胡一族,這草原就是我們的,絕不能落到漢人手中。”

第十二章軻比能現身單于庭

“難道大單于不想做鮮卑真正的大單于?”

軻比能的這話讓蹇曼如打了雞血一般,他為啥會投靠陸城軍,還不是再跟步度根爭奪單于之位時一敗塗地,不甘心失敗才投靠陸城軍的。

如今隨著軍力強大,蹇曼無一日不想脫離陸城軍,本以為他拼命除掉步度根,陸城軍就會讓他在彈汗山重立鮮卑帝國,如今看來自己太天真了。

要想重現檀石槐大汗時的榮光,只能靠自己的勢力打下來,而不是寄希望於外人。

可是蹇曼為了增強自己的實力,大肆殺戮鮮卑貴族,又血腥的推行漢化政策以鞏固自己的爭權。

這種種舉措都讓他失卻鮮卑貴族人望,他怎還能成為鮮卑真正的大單于?

再加上陸城軍那般強橫的實力,蹇曼心中被軻比能挑起的雄心瞬間如洩氣的氣球一般乾癟回原形。

軻比能見蹇曼臉色多變,心知其有野心而無野膽,激將道:“哼!原來大鮮卑的單于已徹底成為漢人的一條狗,早知如此,某何必冒險來此,哼!你喊人吧!讓韓義公亦將某的首級掛在單于庭外,看著檀石槐大汗的嫡系血脈如何的獻媚漢人?”

“你?”

蹇曼畢竟年輕被軻比能三言兩語一挑撥就熱血沸騰,但陸城軍強橫的實力如大山一般籠罩在他的頭頂,怒道:“爾以為某不想光復檀石槐大汗的榮光嗎?可你看看陸城軍的實力,步度根率西部鮮卑入並被大耳賊擊潰,只帶數百騎回到單于庭,第二次呢?竟然被一個無名小輩火燒十萬精騎,我大鮮卑的臉面都被他丟光了。”

蹇曼雖然一個勁的埋怨步度根,可軻比能能聽出他的外強中乾,於是給其打氣道:“單于,如今形勢不比從前,我大鮮卑一敗再敗都是深入中原,攻城拔寨惹得禍,如今是在草原,數十年前檀石槐大汗不就是草原盡殲大漢精銳嗎?如今之勢比當初更好,河北袁紹無一日不想吞併幷州,淮南袁術又跟劉備起了齷齪,劉備豈敢盡遣精銳出草原?他的精銳一出,老巢必被中原群雄瓜分,一個老巢沒有的大軍能存活多久?”

軻比能侃侃而談,見蹇曼陷入思考當中,軻比能趁熱打鐵道:“劉備不傻,這草原對其來說不過是身外之物,中原才是其立足之本,彼時單于所要面對的不過是韓當及其所部而已。”

“張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