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朱熙手中的墨都已經磨了三遍了,那邊好戲還沒有開鑼,一向脾氣就不怎樣的小王爺筆墨一撂,直接站起身來。

「小豬,你幹嘛?」

「別叫我『小豬』!」殺氣騰騰的扭頭低吼一聲,「本世子可沒那麼多時間陪著他耗,我走了! 」

眾人聞言大驚,兩女子直接摸上來將小王爺一左一右牢牢抱住,說什麼也不肯鬆手!

「別、別啊。。。。。。」

「你現在出去,這不是要把我們的位置曝露了嗎?」

「好不容易趁著江無畔功力未復,沒法子察覺我們的時候,才有這樣的好機會看好戲,你這樣一攪和,不全都泡湯了嗎?」

「放手,本世子忍不下去了!」

「不能,不能放!」 兩邊拉據掙扎中。

蜜蜂涼涼的在一旁道:「示眾哦……」 三個字就將小王爺的氣焰澆熄。 蜜蜂不滿的盯著小孔,喃喃道:「麻煩死了!喂,妳們手頭有什麼厲害春藥,狠狠給他們撒兩把,省得在這邊磨磨蹭蹭惹人麻煩! 」

「。。。。。。」眾人額頭上一堆黑線。

「大姐,妳要搞清楚,現在江無畔可是身受重傷,如果再像妳這麼搞,萬一把人玩掛了要怎麼辦?」

「我才管他會怎樣!你們知不知道最近我們這個春宵書坊賺的錢已經大大不如前兩年了,如果不搞出點新噱頭出來,那還像什麼話?這次,說什麼也要將那新起來的兩家書坊狠狠打壓下去!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淫界的龍頭!」

兩女一男很默契的向後退了一小步,集體吞了口唾液。

看來新起來的那兩家書坊還真是搶了不少春宵書坊的生意,要不然蜜蜂也不可能氣到這種地步。。。。。。

「安心,一會兒鱗蛇就會主動跑進來。」

忽然間,一道毫無音調起伏的聲音插入雙方爭吵之中。

「喝!」在座眾人都驚的險些跳起來,扭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白雉在一旁抱著茶水瓜子守在小孔前等著看戲。

「你。。。。。。你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我一開始就在了啊。」白雉臉上依然是沒什麼表情,「我都吃了一包瓜子了,你們都沒看到我。。。。。。」 眾人集體汗顏。

「算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蜜蜂揮揮手,將其它聲音壓下去,一轉頭,凌厲目光直刺向白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頓時所有人目光都盯著江無畔目前的主治醫者。

白雉給自己添了杯茶,緩緩道:「也沒什麼,只不過我告訴江無畔他身上所中的『欲仙欲死』可以解了。 」

眾人一陣靜默。

「快!快!做你們該做的事!」蜜蜂猛地一揮手,急惶惶道:「千萬不要漏過任何一個細節,小豬,尤其是你,一定要把每一幕都晝下來!這可是我們春宵書坊日進斗金的絕佳機會,如果錯過了,我絕對會將你們剝皮丟下油鍋!聽清楚了沒有? 」

眾人頓時一陣兵荒馬亂。而那邊,杜鱗一直憂心忡忡的望著江無畔凝立如山的背影,邁出去的腳步都收回去好幾次了。他倒是不擔心江無畔對自己發火啦,反正都習慣了,伹如果江大劍客好不容易好一點的內力再度暴走,那要怎麼辦啊?

還是。。。。。。今天先不要去讓江大劍客更加生氣比較好吧? 杜鱗想到此處,嘆了口氣,轉遇身打算回書齋拼個通宵,結果剛轉身,就聽到身後博來一聲悶響。

「江大劍客!」一扭頭,就見到江無畔原本挺立的身軀搖晃了兩下,伸手撐住了旁邊的桌子,卻依然抵擋不住向下跌落的頹勢。

「江大劍客!」怎麼搞的?內傷發作了?不會吧?這幾天不是都調養的差不多了麼?怎麼還會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