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直吹,讓他的心肝肺都覺得涼颼颼的。

搞什麼啊?

黑衣人在心中嘀咕,不過依然很敬業的將長劍又湊得離杜鱗脖子更近了一點,「所以,江大劍客,為了你家情人的小命著想,你選擇配合,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杜鱗默默的,默默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江大俠,其實我們這麼大動干戈,三番四次來找你,無非是出於一個目的。你只要老老實實將那東西……哎?」

黑衣人的話剛放出一半,江無畔的身影忽然稍失了!

不過,就是一陣風颳過,捲起幾片落葉,江無畔的身影就突然鬼魅般的消失了!

「怎麼……」黑衣人驚訝的瞪大眼,但在下一刻就聽到彷彿從地獄傳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去死吧。」

「你……」從胸口突出的劍刀掛著一串血珠,在月色下反射出冷冷的光。黑衣人無法置信的望著那截劍刃,隨著抽回去的動作,心不甘情不願的向前倒去,骨碌碌的滾下了屋簷,「咚」的一聲摔在地上,塵土四揚,顯然已經是十死無生了。

下面臨劍莊眾人也一改昔日鼓譟作風,默默的動手,不過刀光劍光掌風卻更加兇狠,黑衣殺手們的情勢急轉直下,完全搞不明白這些人怎麼突然像是中邪一樣,變得這麼難纏!

杜鱗依然保持著沉默不語的狀態,卻是腳底抹油,直接開溜了。

開玩笑,江無畔已經氣爆了,那群極端擁護莊主,完全奉行莊主至上主義的猛男們也氣瘋了,等到他們殺光了那群黑衣人,就要來找自己的麻煩,此時不離開暫避風頭,更待何時?

他想得挺美,但江無畔也不是傻瓜!

杜鱗身形剛一動,江無畔就隨之跟上,杜鱗向東,他就向東,杜鱗向西,他就跟著向西,如影隨形,就是不肯放鬆。

杜鱗帶著哭音道:「江大劍客,不關我事啊!當初你不是也知道,那個是意外!意外啦!」

江無畔也不說話,只不過面色更加平靜,平靜到完全就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前夕嘛。

「哇哇哇……你別跟著我!我……」

這聲哀嚎還沒完,江無畔忽然一個縱身,一手抓住他的胳膊,嚇得杜鱗又是一長聲的慘叫。

「啊!」

奇了,自己的聲音什麼時候出現高低音混合效果了?

杜鱗詫異的張開眼,剛好見到一名黑衣人從半空中跌下去,顯然是被江無畔一劍劈了。

唉?等等……

杜鱗這才發現他腰上多了不屬於他的一條鐵臂,正緊緊箍著他的腰,不肯放開。而他整個人也被抱入江無畔的懷中。

如果是前幾天,興許他還會興奮的想著佔點便宜,但是現在,一對上江無畔毫無表情的冷峻面容,那一點點的色心也就灰飛煙滅了。

「嗚哇……我都說了不關我的事……」

「你說。」低沉冷淡的聲音偏偏帶了些許平常覺得聽不到的魅惑,江無畔微微垂頭,在他耳邊呢喃道:「我是將你油炸清蒸,還是切片用大火炒好呢?要不然,燒烤也不錯。」

這對江無畔而言,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溫情款款」的聲音,卻讓杜鱗嚇飛了魂。

不是吧?他不至於真的氣成這樣了吧?

「我……小心!」杜鱗正想討價還價,卻剛好瞥到黑衣人從江無畔背後出現,一柄大刀向著江無畔的背直接砍下來!當下還來不及想,身體就自動自發的動起來了,一個用力,兩個人的位置頓時逆反,一陣冷風吹過,火辣辣的痛楚讓杜鱗禁不住悶哼一聲,哭訴道:「江無畔,你好狠……居然用我當盾牌……」

江無畔的表情很怪,既像是詫異,又像是緊張,或者該說是驚慌?原本抱住杜鱗的手更用力了,「你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