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了洞內的所有事物,也再分不表這裡到底是天上人間“亦是地獄”?然而就在二人吞雲吐霧之際,在那片迷朦的依煙之間,她魁梧而狗倭的身影,突然又如鬼魅般出現。

“姥姥?你……回來了?”兩女赫見姥姥乍然回來,急忙把木管子丟到一旁,雙雙恭敬跪下。

姥姥沉應,她的臉猶藏在煙霧中,依然面目模糊。

“四夜,五夜,你們是否活得大無聊了?居然斗膽偷偷抽這些有害的麻香?”四夜?五夜?好怪的名字!她倆與夢究竟是姓什麼的?原來這兩姊妹以夜為名?四夜既在先,定是那個大姊無疑。

四夜乍聞姥姥如此說,一時間並沒回答,反倒是二妹五夜忙:打圓場道:“姥姥,我倆只是閒得有點慌,才好奇試一試的,求姥姥另別要深怪。”姥姥道。

“很好,還是五夜你有點內涵道行,懂得打圓場。姥姥如今就告訴你姊妹倆,你們從今日開始,都不用閒得發慌了。”五夜奇道:“哦?姥姥何出此言?”姥姥道:“因為,你們的三妹夢兒,自從邂逅了那個聶風后,看來愈來愈不像話了,姥姥叫她與他一起,本來是要她好好的利用他,卻想不到,她竟反過來處處迴避他……”驟聞聶風名字,那個大姊四夜方才雙目放光,滿目盪漾著無限春情,喜形於色問:“什麼?姥姥。那個什麼天下第一美男子聶風,已經來了無雙?”——一想起聶風那張俊美的臉,四夜差點便要垂涎欲滴,在她眼中,聶風簡直是一個美麗的、可供玩賞的人間玩偶。

姥姥答:“不錯!‘風雲’其中之一的聶風,已經來了。”“而且今次,姥姥要你們辦一件異常重要的事。”“什麼事?”姥姥詭異一笑,一字一字的說下去:“與我一起……”“生擒——一”“聶風!”這一日,在距無雙城遙遠的天下會內……雖已時近正午,天上卻反常地陰霆密佈;大地,更黑暗如一個無底地獄,吞噬著人間所餘無向的些微光明;誓與天上的陰垂狼狽為好。

在這樣黑暗的日子,到底會有什麼發生呢?在這樣黑暗的日子,到底有誰會更為活躍呢?有!有一個人,他的歸宿一直都在黑暗最深的深處;五年前是!五年後仍是!據說,今天,正是他閉關後的第十五天,也是他將要重見天日的一天!然而不知是否天意總愛作弄他,今天一直都非常陰暗,看來並無“天日”給他——“重見”!他始終無法擺脫他真正的歸宿——黑暗!天色已愈來愈黑,已是傍晚時分。

雲閣的門依;日緊閉,嚴如他那顆緊閉的心。

孔慈與斷浪老早便守在“風閣”的一個窗子前,透過窗子,遙遙眺著庭園彼端的“雲閣”。

他們都在等。

等他出關。

只是他為何仍不出關?他將要何時方肯出關?孔慈只感到惴惴不安,不禁對一直陪她一起等的斷浪道:“這麼夜了,何以雲閣內的雲少爺依舊毫無動靜?……斷浪年紀雖然比她略小,可是看上去遠比較冷靜,他胸有成竹的道:“孔慈,別在自操心!這五年來他曾有何經歷,我們大家一概不知。說不定他曾受了一些我們看不見的傷,他需要時間復原……”看不見的傷?除了心中傷口,又有什麼傷是別人看不見的?不錯!所謂“生命”的真相,無從否認,本來是不停地“受傷”。

與“復原”;若然受傷後不能復元,即使勉強出關,還不是如行屍走肉?能夠說出這樣的一番話,顯見十四歲的斷浪已非常成熟,極有可能,他思想上的成熟,已遠遠超越了孔慈,甚至聶風……正當二人言談之間,翟寺“隆”的一聲,天上驚雷乍響!雨,就像人們不可預測的夙命般灑下人間。

“啊,下雨了!”孔慈低呼一聲,剛想仲手把窗子半掩,豈料就在此時……赫見有數十條持劍黑影閃電躍進“風閣”及“雲閣”之間的庭園內,不由分說,已盡如疾矢般破門破窗,衝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