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輕笑了一聲,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向公子這兩年可安好?還記得奴家嗎?”向平揚剛走進廂房,一道甜美的聲音頓時在滿室的香氣中響了起來。向平揚抬頭望去,臉上一愣,不禁輕聲叫道“是你?範芸?”

“咯咯,沒想只有一面之緣,向公子還能記得奴家,真是幸事啊!”女子一聲嬌笑,頓時滿室都為之一亮,連向平揚都不由得瞧得怔了瞬間。

這個女子正是當年在落日城的“玉宇樓”與向平揚有過一面之緣的範芸。如今的範芸比起兩年前來,少了一分青澀,卻是多了一分嫵媚的成熟風情。一身青色宮裝,容顏如玉,雙眸若水,嬌鼻俏立,紅唇貝齒,青色的衣裙更是難掩其玲瓏有致的軀體,一顰一笑間閃動著動人的風彩,赫然是集嫵媚與清純於一身的女子。

略微打量了一眼範芸,向平揚便自顧自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笑著端起一懷範芸早就倒好了的酒,一飲而盡。“好酒,範姑娘看來這兩年過得還不錯嘛,都從落日城遷到帝都了。”向平揚眯著眼睛笑了笑,抿了抿嘴,不動聲色的輕聲道,卻是絕口不提範芸見他的意途。

“咯咯,向公子喜歡就好,奴家還怕區區俗酒,公子會難以下嚥了!”範芸也是嬌笑著回道,但臉上卻又是馬上一黯,輕聲嘆息道,“唉,奴家這些年雖然也算過得衣食無憂,但卻比不上公子一心追求天道瀟灑逍遙啊!”範芸這一嘆,滿室的光華都彷彿一暗,向平揚也不由的在心中一驚,這個女子的媚功真的是太厲害了。

再次自斟自飲喝了一懷美酒,向平揚似笑非笑的輕聲道“在下何德何能,能得範姑娘如此掛牽,怎麼,範姑娘對在下這兩年的行蹤很感興趣嗎?”

此話一出,範芸臉色立刻一變,但馬上又是恢復了正常,猶自嬌笑道:“公子何必動怒,奴家絕沒有冒犯之意,只是想和公子做一筆交易,相信公子一定會非常樂意的。”說出這句話時,範芸臉上的笑容是越發的燦爛,望著向平揚的目光就貌似吃定了他似的。

“噢,說來聽聽!”向平揚放下酒懷,輕聲說道,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見到向平揚一副興致泛泛的樣子,範芸沒來由的失望了一下,但還是馬上為向平揚斟滿了酒,笑著柔聲道:“雖然我確信公子肯定會同意這比交易,也相信公子的為人,但還是事先申明一句,不管如何,希望公子能保證,我們接下來的談話,除了我們兩人之外,不會再有第三者知曉。”說到後面時,範芸的如花笑靨第一次嚴肅了起來。

向平揚仍舊施施然的端起酒懷一飲而盡,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可是渾身散發出的凌厲氣息卻早告訴了範芸他的意思。

範芸見狀,嬌媚的笑容再次浮現在了臉上:“咯咯,向公子也不必太過緊張嗎?這筆交易對你而言肯定是輕而易舉,而且你肯定還相當樂意……好了,我也不再賣關子了,我要和向公子做的交易就是提拱向公子殺慕容極的機會,怎麼樣,公子可否願意做這筆交易?”

向平揚目光陡然一凝,凌厲的眼神望向範芸,久未變化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動容。他心中雖然有許多猜測,但怎麼也沒想到範芸說的交易竟是這事。要知道不久前,他才在帝國的那座邊陲小城親手擊殺慕容極,卻是沒想到範芸竟會帶來慕容極沒死的訊息。想起自己當年也殺“死”過慕容極一次,但慕容極卻是活得好好的,如此怪異的事,當日自己卻未曾去深究,如今要是慕容極還活著,這就足以證明一件事,慕容極一定練就了什麼邪功。

心內雖然如翻江倒海般的冒出諸多念頭,但向平揚臉上除了剛剛的一絲動容外,卻又是恢復了一副施施然的表情,佯自微笑道:“怎麼,範姑娘就這麼有自信,在下會願意做這種出力卻不討好的賠本買賣麼?你只是提供機會,在下卻是去冒險殺人,對在下而言,這好像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