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魏子昔在清荷塘亭搬了把躺椅,倒了杯清茶,躺在椅子上一邊品茶,一邊看天上的繁星。

“明兒就是戰事了,你挺清閒嘛!”伊尹不知何時坐在屋頂上。

“侯爺不跟臣一樣麼?”魏子昔淺笑。

“這戰事你有幾成把握讓梟罹安然無恙?”伊尹飛身而下,奪過魏子昔手裡的茶杯。

“二,三成吧!”不惱,又倒了一杯。

伊尹放下茶杯,將頭貼近她的臉,風將他的視線吹得四散:“魏子昔,你是妖精麼?”

她將視線拉到白玉茶壺上:“侯爺應該比臣更像妖精。”

伊尹抽回身,坐在茶桌上,眼眸被月色蒙上一層白霧:“子昔啊,以後,可否嫁與我?”

魏子昔眼光閃爍了下,沒有應答

戰場上,兩國人馬氣勢洶洶,殺氣凜然,由兩國的王親自出征戰場,所以士氣都不由重了些。

魏子昔正站在兩國人馬之間,往婀瑤*隊望去時,安靖唯一身銀色盔甲,頭盔擋不住他被風吹的凌亂的發,一雙丹鳳眸正怒氣凜凜的盯著她,看的她心裡直發毛,淡紅的唇瓣微翹,那種不屑的氣質倒是和安靖晨有的一拼。雖說她心裡有些發毛,可她現在也興奮的想哭,王啊,我終於見到你了,好激動,嗚嗚嗚嗚嗚嗚*~好想你的說。(ps:這是純純的友誼。)

“魏子昔,你還不給孤滾過來!傻站在那兒幹嘛!”一聲怒吼,大地似乎都顫了顫。

邁開步子,又回頭朝程子默點了點頭,方才跑到安靖唯那兒。

安靖唯下馬,眸裡的冷意掃過她全身:“聽說你要救梟罹啊!”

“對啊!這兩軍交戰,要死很多人的!這些士兵也有家人,或許一大家子都要靠他去養活,如果他們死了,那他們的家人怎麼辦啊?”魏子昔無視掉他眼底的冷意。

“戰死的,就是光榮!”其實依舊不依不饒。

“光榮?都死了還要個屁的光榮啊!光榮又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當銀子花!擺在那兒還礙地兒呢!”魏子昔一席話將安靖唯身後的幾個大將逗笑。

“閉嘴!魏子昔!今兒孤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這仗,打定了!”安靖唯眼底的冷意又換成了怒火。

“安靖唯!”她一把拉住他,身後的將士都吃了一驚,這尚書大人不要命了!

魏子昔俯在安靖唯耳邊,對他說了句什麼,只見安靖唯臉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紫一陣,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退兵!”

幾個將士又一驚:“這……”

“退兵!”安靖唯一扭頭,大步離開。

“退兵了!退兵了!”魏子昔像賣甜酒似的吆喝道。

待婀瑤士兵全散之後,程子默走到魏子昔身邊:“你對他說了些什麼?”

“我對他說……”魏子昔故意停頓住,“呵呵,這是個秘密。”

程子默也是個知趣兒的人,見好就收,不貪不欲:“魏子昔……”他拱手道:“多謝!”

魏子昔一怔,如果她剛剛沒看錯的話……他在跟她行禮誒……“額……言重了,我也是不想更多人失去生命,不過,我有一事想問王上。”

“但說無妨。”

“我國的太傅大人與貴國的立國將軍究竟有何關係?”

程子默的淺笑依舊掛在臉上:“本質上乃宿敵,實質上,乃血濃於水的父子之情!”

“果然。”魏子昔輕嘆,“不過,他們一個乃婀瑤國太傅,一個乃梟罹國的將軍,水火不容啊!”

“尚書大人似乎對太傅大人的事很感興趣。”程子默雖是疑問,卻無任何質疑之意。

“好奇罷了。”收起天花亂墜的思想,一陣馬蹄聲又擾亂了她的神經。

“魏子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