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之後,慕容秋雨忽然道:“你們是說,在讓臨沂市當權部門出那份紅標頭檔案的時候,全程都是韓九麟身邊的那個女的打電話談成的?”

姚醒權點頭頷首道:“沒錯,從始至終,都是那個葉昭靈打電話談成的,只是在途中掛電話的時候,請示過韓九麟的意見。”

慕容秋雨眸子漸漸眯成了一條縫。

姚醒權頓了頓,又道:“小姐,你有沒有覺得,我們臨沂市自從韓九麟回來以後,似乎被……隔離了。”

“隔離了?”慕容秋雨怔了一下,問道:“什麼意思?”

姚醒權沉聲道:“在這之前,我也沒想到這一點。就在剛剛,我突然聯想到了一件事。”

說到這裡,姚醒權的聲音再次沉重了不少:“昨天,我曾派一個員工,出差辦事。但這名員工,卻說他買不到車票和機票。自己開車,也被高速路口的人給攔截了下來。”

慕容秋雨雙眼徒然睜大,好似明白了什麼!

她豁然看向了名叫仙玉的皮衣女子。

“仙玉,我記得你之前回來的時候,告訴我說,你進城的時候,發現路口都有人設崗,進來的人沒人審查,出去的車輛和行人,卻都會被人仔細查驗,是不是?”

仙玉點了點頭,言簡意賅的回覆道:“是的。”

慕容秋雨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的呢喃道:“難道說,臨沂市,已經被封了……只許進,不許出?”

仙玉回憶了一下,道:“並不是,想要出城的人,在審查之後,還是可以出去的。”

慕容秋雨豁然從沙發上站起,在寬闊的辦公大廳來回踱步,沉聲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出不去,普通人出去沒問題……”

說到這裡,她猛地看向姚醒權:“最重要的是,‘我們’,能不能離開臨沂這座城!”

姚醒權沉重的點頭道:“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慕容秋雨當即連撥了幾個號碼,內容非常一致,皆是命令道:“馬上派你身邊的一個人離開臨沂市,看他能不能離開,用各種方式都可以。其他的別問!照做!快!”

打完這些電話後,她將手機收了起來,深吸口氣,平復了自己的情緒,看向姚醒權,問道:“姜緒林,還在衛生間?”

姚醒權點了點頭。

“一起看看。”慕容秋雨言罷,向衛生間走去。

她畢竟是個女生,不願意孤身一人去和一個屍體打照面。

仙玉跟在了慕容秋雨身後。

姚醒權默了默,也跟了上去。

推開衛生間的門,就見到,姜緒林的屍體,跪在馬桶旁,腦袋塞在馬桶裡面。

在他的腦後,以及後背衣服,竟然還有一灘……尿漬。

殺了人,還在死者身上撒尿?

簡直侮辱至極!

慕容秋雨三人目光皆是一凝!

仙玉嘴角一撇,譏諷道:“那個姓韓的,看起來文質彬彬,沒想到,也是這般粗鄙。”

“粗鄙?”姚醒權卻是搖了搖頭,不認同這個詞彙。

“我覺得這是冷漠,是對生命的漠視。

都說死者為大。

但如果是他認定該死的人,那麼哪怕死了,也得不到他的半分尊重。”

慕容秋雨沉默無語。

正在這時,她的手機來了電話。

正是她方才撥出去的一個電話之一。

對方是一個三流家族的家主。

“慕容小姐,奇了怪了,我剛才正好在郊區,您給我打完電話以後,我就去了趟高速公路收費站。

收費站有些奇怪的人在攔截審查出城的車輛。

其他人都可以走,卻偏偏不讓我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