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一起洗了。 先前忠旭屋裡的衣裳一直是洗衣機一鍋攪,因為要把各種顏色區別開,可能今天洗黑色,有人穿了粉色,那十有八九那件粉色後天還在洗衣機邊上的小臺子上,因這樣,忠傳看不過才撿起來一併洗了。她也不是光洗自己的,母親黎書慧的也要洗。母親的衣裳假如不一天一換,到第二天身體和衣裳都會有一股很重的難聞的味道,這又是她動直腸癌手術的緣故。不過沒有關係,忠傳在,會幫她收拾的乾乾淨淨沒有異味。 說回此刻忠傳洗衣裳的事,先說她是看不慣陽臺上洗衣機那一轉堆滿衣裳才撿過來清洗,這樣洗衣裳其實很不方便,老家都是寬敞活便的大洗衣槽和水庫過來用不完的水,這裡卻只能蹲在狹窄昏暗的洗手間裡各種大盆小盆加搓衣板,空間小,水也不是大膽隨意的用,而導致每次衣裳一洗就是好半天。 慢慢她發現,好像從她開始撿小臺子上的衣裳洗後,那上面的衣裳逐漸增多,洗衣機卻再沒響過,有時母親轉過來看,嘟著嘴問她:“哪裡來的恁多衣裳嘛,哪些一天換好幾身嗎?” “一哈甩在臺子上的。” “......”母親便擺出哀怨和生氣的表情,嘴裡說著話,但恐怕忠傳也老了,丁點兒也不能聽清內容。 這樣洗了約有一個星期後黎書慧忽然趁兩口子都不在家跟收衣裳的忠傳談:“他個人的衣裳讓他個人洗,你當姐姐他一個妹婿你洗他衣裳整啷個,管她好大隻要沒嫁出去都是姑娘,他結婚的個人有堂客有婆娘他個人曉得安排,你給他洗啷個洗。”喜歡轉來()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