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帶貨的,但葉舒那邊卻很多,親戚裡面同輩的不少,還有同學,從前的同事朋友等,不必你關注,自然就推送給你了。葉舒對這群人避之不及,後面乾脆都解除安裝了,但時常還是能從忠承的賬號裡看到。

市裡不許放煙花,意外使賣蓮花燈孔明燈火成爆款,整個古鎮好像除了人全是燈了,規矩的蓮花造型外各種動物花鳥也是紅綠一片,天還沒黑已經陸續有人在河道邊往水裡放燈,青舒買了只兔子,旭東本來沒好意思,最後要了只老虎。

十五塊錢一個,這東西外表不知道什麼材質做的,竟然不溼水,有的裡面是蠟燭,也有是帶一根小絲線的花燈,白天看著皺皺巴巴的小家子氣,夜裡發著光往水裡一放,還真有銀河迢迢的意思。但老張還是覺得不划算,拿著玩也就算了,買過來往水裡一放,十五塊錢就這麼沒了。你即便拿著玩也不划算,旭東的一直拿著,青天白日裡,就是個繞了電線小燈泡的老虎塑膠殼,除了過節應個景兒,剩下就是堆塑膠垃圾。

所以老一輩總是對小的有意見,拿錢不當錢。

“你這個......”老張的話沒有完全說不出來,他揹著手站在兩個孩子身後,可他雖覺得不划算,後面陳旭東手裡又有別的東西要叫他幫忙拿一下時他卻一路像珍寶似的拎回了家。

“娃兒耍的東西都是楞個。”忠旭同他站在一處:“上回在蘇州那邊去耍,也是景區裡面,就是一張紙,有塊玻璃框著的,連畫都叫不上。三十五塊錢,非要買,那裡一看他要買,分文不讓,你不給他買他個人掏錢都要得,非買轉去,曉得後頭他甩哪裡去了。”

“我那是學手藝!你每年交給培訓班的錢,手藝還不如人家擺路邊攤的,人家那才叫級別,畫出來才是真的,你喊我去上的那個畫室,那才是浪費錢。”

忠旭一聽就來氣:“那你還去整啷個嘛?哦,你乾脆就天天蹲著路邊攤那裡給他打下手跟著他學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