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了多少,我舅舅他們自己都有車,可能早上來了大部分晚上也都回去了,沒得啷個人。”陳卓有這點非常招長輩喜歡,就是節省,那簡直到了摳門的地步,很得老張欣賞,過日子就是該節省節約,信有完全是個大手大腳不掌財的,有錢給他,再多東西也護不住。

信有果然覺得寒酸了:“你乾脆把頂樓刷一刷,馬上我去給你弄幾塊板材轉來你架上,你喊她們就在那上面住算了。”

羅明先臊紅了臉恨他搗亂:“我這石塘哪裡屁了!你曉得你老孃我當時嫁你爺爺屋裡去的時候走路腿都走斷,娘屋的人全部上石壩一個下石壩兩個半坡兩個大坪兩個!你現在作樂得很!一個人的工資養你個人你覺得安逸得很,馬上加上你你養三個看看,不曉得好歹的東西!”

本是無心,卻羞了兩個老活物的臉,老張咧著一張笑臉訥訥的不知說什麼,黎書慧道:“那會兒哪家不是這樣啊,又不是街上哪個還去開旅館啊,開旅館還要登記要證明呢,東家睡一個西家睡一個,就是門背後的扁擔放在板凳背後都要靠兩個。我結婚的時候不是嗎,我兩個哥哥給我背東西來,床也沒得,棕墊子他們都一哈逮出去睡完了,你二舅不是拿扁擔靠在板凳後面睡的啊,那時候的話你談的完嗎?那些罪你數得完嗎?”

暫時還沒什麼妊娠反應的陳卓拉黎書慧起來在手裡撫摸,她這點也招長輩喜歡,嘴甜且不認生,在長輩面前該懂事時懂事,該撒嬌時撒嬌,像現在這樣輕輕撫摸黎書慧皸裂的像樹皮一樣的口子就令黎書慧很受安撫,她還要指示信有:“聽到沒有?扁擔靠在板凳後面,我怕你板凳上坐著都嫌屁股疼!”

老張也瞧著他:“他哪裡吃過那個苦啊,下一輩沒得哪個吃過哪些苦,只有信好要乖點,信好哥哥要懂事點小時候要累點,相對其他幾姊妹信好哥哥是吃了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