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呢,她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她回頭看父親,卻畫面一轉,忽然回到極小時候在老家那個房子裡有個觀花婆先生跟她和媽媽一起在屋裡招魂的事。這時她卻很清醒的認識到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的,在那個時候觀花婆說趙舒慶的魂已經附到她身上的這些事都是假的,她只是盤坐在那裡發呆,眼睛看著門口對觀花婆無不信服的媽媽。爸爸沒有回來,這屋裡沒有他的鬼魂,觀花婆說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在自說自話,自己只是在照著他說的做,在哄媽媽開心,哄一個心裡已經認定了這個既定事實的人。

人死了就是死了,剩下都是假的,說什麼附身,託夢,都是假的,不然你看,她怎麼就成了沒爹沒媽的孩子呢,明明投胎過來的時候都是有的。

後面雖然忠旭還是不時打電話來,她卻再不想接她們的電話了,她是不承認那些就是她捨不得的東西的,這個世界實際還是很美好,你看電視上的,你看商場裡的,你看公園裡的,你看......

弟弟走了,忠旭的看管費也不給了,羅明先不知從哪裡得知,藉著說信有信歡上大學要錢,兩個人的生活費也暫時不能給了。話還是說的很漂亮,你兩個老的有啷個事我們肯定負責。關於羅明先這個人,朱慧芬也說的好聽:“年輕那陣兒一味跟婆家搞不攏欸,哪裡想到一屋人今朝還在一個桌子上吃飯,你看那潘家屋裡兩口子,開先好得像穿一條褲子一樣,幾年呢,談離婚就離婚了,架先來三江做生意都好好的,頭幾年都還好,一說吵架談有人就離婚了,現在的人硬是,你說不清楚。”

“現在離婚是個好大稀奇事嗎?你沒聽過沒見過嗎,這哈兒的人板眼兒多得很花樣兒多得很。認識兩天的也可以結婚,吵了一輩子的還是沒分開,有些你看著好得很的,說談離婚就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