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老遠高高在上的叫這樣那樣!回回說讓下來都是眼睛看不見城裡不方便那些話,從前羅明先生信有信歡怎麼就能行呢!信有一直守到七個月會爬,帶信歡要不是與嫂子吵嘴,她到一歲還不會回去!吃的飯都是端到床頭來,洗衣做飯哪樣不做,那邊沒有孃家媽媽,我這邊也沒有婆家媽媽呀,怎麼區別就那麼大呢,姑娘就那麼不如兒子媳婦?還是她沒有像羅明先那樣一天到晚擺一副要債的臉? 越想越氣,越氣越傷心。 忠傳不知她為何哭,只有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摟著她在懷裡哄。 黎書慧坐邊上不吭聲,心裡只恨舒慶去得早,恨陳啟明不把趙盈當親姑娘,恨忠旭命不好。又怨當時出嫁忠傳沒把隨嫁的秤砣和米袋子帶過去,不然忠旭也不至於現在這麼不稱心。又想那忠信也不是個東西,明明顯顯看著羅明先心裡是沒有事的,你只要嘴上客氣些多說兩句好話日子就好過的事情,非要搞得前世冤家一樣。從前一味就打牌賭錢,好容易有人引路跟合作社一起弄了個機器承包,一條到晚忙的沒影,屋裡樣事不問,該他做主的他也不問,像死了媽孃老子一樣。 一屋人的爛賬。 晚上忠傳在醫院陪忠旭,潘迅給兩人送飯,黎書慧來陳啟明店裡吃飯,潘家其他人都在,可卻沒有一人主動提起昨天發生的事情,好像忠傳母女是來走親戚吃酒的。趙盈如今這怪性子連她也不要,只一味粘在葉舒的身邊。盧定芳忙前忙後像自己家一樣照顧著大家,黎書慧心裡愈發感到煎熬。 潘運兩口子,雪梅來蹭飯,另一個看店,忠承問起她如今開店的事:“現在生意啷個樣嘛?” “不得行。”雪梅擺擺腦袋:“進來的人比以前少了一半,還要講價,以前我不賣她轉兩圈還是要轉來,現在我不買她走了就走了。”喜歡轉來()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