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輕快的。

好幾個他認識的人在兩條動態下留了評論,第一條留言基本像複製,無非是:哈兒。

第二條只有忠承一個人的一句話:轉來要挨捶。

潘寧的朋友圈內容不多,僅三天可見,但信好看過她的朋友圈,她只是每條動態和說說給指定某些人可見,某些人不可見。

潘宏的朋友圈也是僅三天可見,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

他把朋友圈刷了好幾遍,連他的頭像也點開了,最後悄無聲息的退回來,咔嚓一聲,鎖了屏。老爺山那邊開始下雨了,烏雲全圍到那一片去,雪山變得不再雪白。

他看雪山,旁人看他。

潘寧最喜歡他因謹慎或失落而顯現出來的大方,識禮,不經意的憂傷,溫和,這樣默默垂首輕笑的樣子真是無比叫人痴迷又心疼。從前最開始潘宏也喜歡,也痴迷,也心疼,現在,這喜歡痴迷心疼,全滲著濃濃的怨。

他從前還喜歡他自信時裸露出來的驕傲,幽默,甚至自負的可愛,但現在這些都看不到了,現在他身上只剩潘寧喜歡的優柔寡斷。

燒了靈轉來忠傳就走了,沒回飯館,信好藉著送母親為由也一併離去,任潘達夫婦怎麼挽留商量都無濟於事。

大家都在看潘寧的反應,她雖然跟在母親身後,手搭在她肩上,臉上表情卻明顯是已經跟著去了的樣子。陳德芳因哄她:“你又哪陣兒上班嘛?你明朝上班不?”

潘寧抿著比哭還委屈的笑臉不說話,眼睛巴巴的望著忠傳。信好正同潘達忠信兩弟兄說話。

信歡挨她站著,道:“我反正明天上晚班,明天早上回市裡。”

“……”她一下更委屈了。

陳德芳見不得她這樣,一拍她的屁股:“去,你也個人上班去,你們一哈都上班去,過年早點轉來。”

信歡道:“早也早不到哪裡去,今年不曉得啷個調休,去年過年就是我休息的,搞不好今年過年我還要上班。”

潘寧沒搭話,不說回去,也不說不回去,只是拽著母親的手。她心裡巴望大家都能留下來,信好和忠傳也留下來,哪怕沒有正式宣佈,但很願意大家在心裡把明天那頓飯當做是兩個人的訂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