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一哈都整進去了。” 相較他的滔滔不絕,潘天發卻意外的一聲不吭,吃完了飯,默默走到外面門口的板凳上坐著,光是笑,十分勉強的樣子,屋裡的人看潘運如此,又都收起難過開始責怪起他來。 黎書慧教育:“你也是,你都曉得那是騙子了你還把你老漢雪梅她們接去,大人娃兒的拖著。” “我不曉得呀,我當時不曉得噻,我要曉得我肯定不得會喊他們去喲,包括承承,我都曉得那是騙子我啷個還會喊他呢?他當時說可以一家人過來,管宿舍管吃喝。然後他又說有學歷有文化的更好,搞這些研究發明的就是文化越高越好。” 忠承點點頭:“嗯,我去技術股,變成傳銷頭,專門給下面的洗腦。” “這回看你啷個整,看你啷個得把那兩娘母接的回來。”大家都吃罷了飯,盧定芳又像飯店裡打雜的墩子一樣一刻不停的忙活開來,跟這滿大山的婦女一樣,屋裡兩個人時她是老媽子,屋裡一家人時她還是老媽子。 老張割菸葉,忠承來搬著小板凳來幫忙,兩爺子在地裡一坐就是一下午。 說是幫忙,實際就是找個幹活兒的名頭偷懶,那刀握久了,虎口和食指疼的半天伸不開,還不如坐下來望著對面那一片愈發鬱鬱蔥蔥發呆,黃高山出來靠大建那一截田地漸漸讓荒草樹木佔領,靠樹林那一面,霍家灣裡霍本群和劉峰華兩戶的房子也塌下來大半不能住人了,他跟父親道:“霍家灣那裡房子都像倒了啊?” 老張望他一眼,發笑:“他們屋裡人都沒有了,倒不倒有啷個,又沒有人在那裡住了。” “他們人呢?” “一哈都到石巖街上去了噻。”老張也坐下來歇氣,口袋裡的煙桿就又到嘴上去:“趕場一去那頭貼著老菜市那裡,那賣冷盤的隔壁,擺了個攤攤兒賣茶葉賣金銀花,偶爾賣些山核桃,板栗棗子。”喜歡轉來()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