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時候他不在壩子。” 潘宏望向下面壩子踢穀子的人,直面驕陽的臉上眼睛有些睜不開:“臉上全是疤,有一邊都腫了,他們語文老師打的,回來路上餘弝他們也經常攔著打他。” “語文老師打他打那麼狠臉都打腫了?”潘達很不可置信:“那不曉得要多討嫌調皮!” 信好這趟放假回來才曉得王黑娃又重回學校的事:“現在哪個老師教他們?餘弝打他幹嘛?你們不是走大坡崗那邊嗎,在堰溝就分路了他還怎麼打他?” “他捱打那還不是正常的事啊,看不慣呀!”手裡的蒼蠅拍無意識的拍著壩子下面石頭縫裡生出來的野菜,眼睛像望著下面踢埂子的王黑娃,又像從那壩子已經望到了正在捱打的王黑娃:“他們同學都說他笨得很,到現在分個段落還不會,上課講話,趴在桌子上看人家做數學作業,他們老師喊他起來分課文有幾段,說他光是笑,像個傻兒一樣,然後老師就打他了,主要是他那笑太欠打了!吊兒郎當的,誰看著不想打?餘弝他們就因為他笑打他!經常在半坎那邊打他,好多人圍著打,結果打完了他還屁事沒有!真的笑的跟傻子一樣,個人傻戳戳。” “你打他沒有?”潘天發問。 “我打他?”他偏過腦袋斜著眼瞟他:“我都沒跟他一路我打他?我懶得打!” 他又繼續道:“個人笨怪哪個,那餘弝他們啷個不打別人呢,個人欠打,又喜歡惹事又打不贏人家,還非要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每天下午放學往半坎過的人那麼多怎麼沒人幫他呢,因為他出名啊,在學校出了名的討嫌,偷兒賊,讀書又不得行,自己還喜歡惹事,以為自己跟哪個關係都好得很,自作多情。” 潘達:“你幫他沒有,你們一條路上的,按理你們是一夥的,看見了你應該幫他呀。” 潘宏:“還幫他,自己欠打怪哪個......”喜歡轉來()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