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個人在老家待著,談話呀吃飯呀出門方向呀,哪樣我都記得曉得,到那些地方,一出去你就找不到頭,娃兒也忙,一天到晚就是你一個人在那屋裡待著。他兩口子關係好還好,兒,兒媳婦天天過孽吵架的話我跟你說,聽都要聽心煩,不如我個人在屋裡安逸。” 那婦女因此又同黎書慧陳德芳說起房子復墾的事:“哎你們那上面的房子復墾沒有嘛?我也是石巖回龍的欸,我聽他們談我們那兒反正是好多人都簽字了,已經大部分都搬下來了。但是他那又是政府帶頭喊搬的,把大家一哈都集中起來在下面石塘蓋的房子,在那馬路邊上,說叫啷個欸,集資房,實際也安逸得很,這哈兒生活條件好了你看這些人,天天吃了樣事不幹這裡耍那裡耍。那邊廠也多,勤快的嘜就在邊上找個廠做活兒,天天晚上你看那個壩壩跳壩壩舞的,嚇人!黑曲隆冬的都在那裡跳,要一直跳到九十點,你說這些老婆婆老堂客,硬是吃了沒得事做。” 陳德芳笑一聲:“生活條件好噻,賠房子又有錢,廠裡上班也是錢。” “是啊,安逸得很!將開始喊搬下來不幹呢,天天你去鬧我去吵搞的兇得很,你看這哈兒,還是錢沒到位,錢賠到位來莫說房子拆了,婆娘娃兒一哈拿給你他都幹,龜兒些男人。” 幾個婦女笑的像篩糠一樣抖,黎書慧一面笑,一面又佯怒著可憐巴巴的嘀咕:“我這哈兒老了又掌不到火,管他復不復啊,他復也好不復也好,你只有跟著走,他捨不得那點土地的嘛,深怕以後沒得吃了餓死了,復了哪個管吃管喝啊。”喜歡轉來()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