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傢伙算是看出來了,牛有道這廝分明就是拿莎如來做擋箭牌,偏偏這個擋箭牌的效果不錯,這裡誰也不敢說出相悖的話。牛有道把話架在了這,誰敢說出莎如來那邊可以不用理會的話來?

大家都不是三歲小孩,也不是一般人,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說出來了是要承擔後果的。

膩味,一群人感覺吞了只蒼蠅下去。

事情最終不了了之,宮臨策交代了牛有道一番,說你新來,多熟悉熟悉門規之類的。

之後一夥人散了,都沒準備好,牛有道已經成了紫金洞的長老,接連找人家麻煩的事也得找出由頭來,不能無緣無故亂來。

宮臨策讓嚴立留了一下,待大家都走了,他問了聲,“你覺得牛有道真的把秘方給了莎如來?”

嚴立低聲道:“直接點名道姓,一點都不含糊,直接點到莎如來頭上去了!再怎麼胡說八道,他還不至於拿這種事亂說吧?”

宮臨策默了一陣,皺眉道:“這廝不肯輕易服軟,看來得平衡好,不然兩邊非得鬥起來不可!”

嚴立懂他的意思,指牛有道和另一幫長老,今天這事一幫長老被‘莎如來’的招牌克的無話可說,但必定咽不下這口氣,回頭肯定還要再找事,而牛有道又不肯服軟,不鬧出點事來才怪了。

當即連連點頭道:“牛有道這傢伙不是善茬,加上手握俗世大權,兩邊真要鬥起來了,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事來。”

宮臨策:“你回頭多看著一點。”

“好!”嚴立拱了拱手告退。

然而剛走到大殿門口,一名弟子閃來落在門外,快步入內道:“掌門師尊,牛有道氣呼呼奔後山去了。”

正要邁步跨出大殿的嚴立一愣,聞聲回頭轉身。

宮臨策皺眉,“氣呼呼?他去後山幹嘛?”

弟子道:“去找鍾師祖去了。守山弟子攔住了他,不讓他輕易打擾,他說他受了委屈要找師傅訴苦,非要守山弟子通報不可。如今人已經進了‘龜眠閣’,守山弟子緊急趕來通報了一聲。”

龜眠閣正是鍾穀子的閉關之地。

“胡鬧,鍾老守元延壽,豈能輕易打擾!”宮臨策怒了,對滿臉愕然走回的嚴立道:“訴苦?訴什麼苦?這分明是告狀去了!多大點屁事,竟不惜驚擾自己師傅守元延壽!事情已經過去了,他耍什麼無賴?”邊說邊走了出去。

嚴立趕緊跟上了,裂開的嘴巴里,牙合不上,有點哭笑不得。

他就知道牛有道那廝不好惹,結果被猜著了吧,這邊才剛給一點下馬威,那廝反手就跟這邊幹上了,立馬就要還以顏色,都不帶過夜的……

管芳儀在龜眠閣登臺處徘徊著,牛有道出了議事大殿就義憤填膺的樣子奔這來了,她問什麼事,牛有道說告狀。

告狀?告什麼狀?她一時間也沒來得及問清楚,反正牛有道跑來吵吵了一頓就進去了,她沒資格過去,只能在外面等著。

稍候,她又見宮臨策等一干紫金洞高層飛掠而來,個個臉色難看,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

龜眠閣內空蕩蕩,鍾穀子垂垂老矣,蒲團上盤坐。

牛有道跪坐在對面,講訴著之前的事發經過。

外面一名面容清瘦且素淨的漢子快步入內,看了眼牛有道後,跪坐在了鍾穀子身側,打斷了牛有道的講訴:“師祖,掌門等人來了,求見師祖。”

漢子名叫巨安,是鍾穀子徒弟的徒弟。

早年一場廝殺,造成了鍾穀子一脈凋零,為數不多的徒孫留在了身邊,為其看門護法之類的。

鍾穀子:“讓他們等著。”

“是!”巨安又起身離去。

牛有道繼續講訴。

待他講完後,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