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凌波嘴送到她耳邊,低聲道:“只有商朝宗無法接掌南州,咱們的心血才能儲存。”

儘管有所猜測,彭玉蘭雙眼還是瞪大了幾分,雙手反抓緊了他的手,急忙道:“不能亂來,否則父親那邊無法交代。”

鳳凌波:“多慮了,只要木已成舟,父親頂多責罰我們一頓,難道還能殺了我們不成?”

彭玉蘭搖頭:“凌波,你的意思我懂,可你想過若男沒有?我們之前那樣做,已經是讓她難堪,難道我們做父母的還要親手將她變成寡婦不成?真要那樣做了,今後如何面對?”

鳳凌波:“那你可曾想過你的兒孫?我們之前對商朝宗做下的種種,商朝宗能無怨氣?一旦讓商朝宗掌權,他豈能放過我們?我們不動手,一旦等到商朝宗動手,到時候失去的怕不僅僅是權力,怕是全家老小的性命都得搭上!”

彭玉蘭依然搖頭:“不會的,還有父親在,我們大不了避難於天玉門,有天玉門的庇護,商朝宗不敢輕舉妄動,我們一家可保平安!”

鳳凌波:“糊塗!我說句不敬的話,父親能活多久?最多能保我們這一代!人走茶涼,商朝宗掌權後可讓天玉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辦法太多了。這亂世之中,世人能安穩一代已屬不易,只要能掌握南州,就有可能保咱們子孫幾代的安穩和富貴。你想過沒有,只要我們還活著,又有天玉門的背景,商朝宗只怕日夜都要擔心我們會捲土重來,必定會想盡辦法對我們下手,以絕後患!你難道忍心看你那幾個孫子和孫女人頭落地?只要我們掌握了南州,今後還怕為若男找不到好人家嗎?”

說到幾個可愛的孫子和孫女,一下戳中了彭玉蘭的軟肋,彭玉蘭乾嚥了咽口水,有糾結,也有猶豫,依然難下決心,搖頭道:“若男我瞭解,她不會放任的,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商朝宗遇難,一定會阻攔的!”

鳳凌波:“這不是問題,隨便找個理由便可將她支開,關鍵是守在商朝宗身邊的天玉門弟子,這事需要你配合,剩下的交給我來安排。”

第四三二章 暗室密謀

“這……”彭玉蘭真的不知該不該答應。

她倒不是不忍傷害商朝宗的性命,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權力間的傾軋最是容易淡漠親情,更何況牽涉到她全家的利益,她對商朝宗已經談不上有什麼在乎不在乎,關鍵是不知事後該如何面對父親和女兒。

然而鳳凌波已經在她心房的堤壩上鑿開了一個口子,難以遏制的心思開始如毒液般流淌,加上鳳凌波的堅決和說服,有些事情已經無法避免……

蹄聲隆隆,以彭又在為首的十幾騎從官道疾馳而來,從金州返回了南州境內。

十幾騎大部分直接從官道旁的驛站跑過,馬匹體力不支尾追在後的數騎則直接拐入了驛站內,換了坐騎又衝出驛站,繼續朝前者去向追去。

這一路上就是這般交替換乘馬匹。

一隻金翅從天而降,在馬背解讀出密信的弟子快馬加鞭,追上了前面領跑的彭又在,大聲稟報:“鳳凌波那邊傳來訊息,已確認三派人馬是朝長平城而去。”

隨行諸人聞聲一起看向了彭又在。

彭又在面露寒意,沉聲道:“南州還輪不到三派出來跳,傳訊給陳長老,不許三派人馬進城,對方若硬闖,殺!”

“是!”稟話弟子領命。

……

斷崖上,老樹下,牛有道獨坐,炭爐煮茶。

公孫布和管芳儀聯袂而來,管芳儀直接坐在了牛有道對面,“吳老二已帶人趕到了長平城,但修士根本進不了城。幾個城門口都有天玉門弟子參與檢查,施法檢查每個進出城的人,身具法力的修士無法混進去。城牆上也布有天玉門弟子觀察,想翻越而過不被發現不太可能,別說見到商朝宗,連線近都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