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省收著。

陶略笑道:“以前每次來,都見邵大人忙碌,還是頭回見您這麼清閒。”

邵平波苦笑搖頭。

陶略左右看看,“多次來,還從未在邵府轉過。”

這位哪是有閒心瞎轉悠的人,邵平波明白他是有什麼話說,立刻伸手邀請,“大總管若是空閒,邵某陪大總管轉轉。”

“好!”陶略欣然答應,也抬了抬手,兩人遂並排著慢慢閒逛開來。

沒走多遠,陶略忽問:“邵大人的傷怎樣了?”

邵平波:“謝大總管關心,已無妨。”

陶略道:“邵大人畢竟是朝廷命官,趙大人做的有些過了,不過您放心,黑水臺也不是擺設,會給趙府一點顏色看的,已經讓兒郎們盯著趙府的人,準備給趙家找點麻煩了,定給邵大人稍微出口氣。”

邵平波:“事情已經過去了,無須如此。”

“誒!”陶略擺了擺手,“要的要的。”

他非要這樣做,邵平波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心裡清楚的很,非要計較的話,怕是陛下的意思。

途中小徑,有花枝橫生出來,邵平波抬手一撥,為陶略順道。

走出了寬敞,陶略又道:“前線戰事僵持,不知邵大人準備何日去往前線?”

邵平波:“我這身體,短期內怕是受不得奔波,精力也跟不上,可能要靜養一些時日。”

“也是也是,身體要緊。”陶略呵呵一笑。

邵平波:“迎娶公主也不能馬虎,需要妥善準備,其他的一切都有待和公主完婚後。”

陶略笑呵呵點頭,“好好好。”也不好說什麼不好。

隨便在邵府逛了逛後,陶略便告辭了。

送走了客人,安靜了,邵三省請示,“老奴可是要做大公子完婚後出發前線的準備?”他聽到了之前的談話。

邵平波:“前線?不去了,呆在京城安心做自己的駙馬吧!”

“啊!”邵三省訝異,“這……公子鴻鵠之志,豈是蜷縮小窩安樂之人?”

“以後你會明白的。”邵平波踱步著給了句,四周有人,無意多說什麼。

有些事情他自己心裡最是清楚,局勢已經變了,有人盯上了他,不知危險何時會襲來,而背後的掌櫃的又縮了起來,沒有縹緲閣力量的幫助,他現在沒有自己的勢力,難以對外做什麼,有些事情不好利用黑水臺去做。

而戰場上,晉國大的戰略已經制定,晉軍正在積蓄碾壓之勢,不出意外的話,齊、衛兩國撐不了多久,絕對的實力下,遲早是要敗的。

之前他在戰場上急於求勝,是為了儘快拿到自己想要的權力,可如今和滿朝上下對上了,滿朝皆敵。

被那些人教訓了一頓後,他體會到了,朝堂上那些人的勢力太龐大了,聯手之下連皇帝也要退讓三分,根本不是目前的他能擋的,硬碰硬下去,他就算不輸,也是個兩敗俱傷,繼續糾纏下去也不知要糾纏到什麼時候。

他在前面衝,後面卻有人捅刀子,一刀刀下來,疼的錐心刺骨,已經是吃了大虧。

前有強敵,後有強敵,暗敵四伏!

蟄伏之後,本是躊躇滿志再出,卻不想陷入了四面皆敵的處境,已經是很危險了,隨時面臨滿盤皆輸的局面。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樣?這種情況不是他想要的。

但他是善於思考問的人,全盤思慮後,只能說是自己的戰略出了問題,必須調整。

攘外必先安內,他如今要做的是安定後方,先化解滿朝的敵意,放鬆滿朝上下的警惕,讓那些人不再針對他。

為此,他做出了重大的戰略轉變,決定放棄要去爭奪的權力,專心做自己的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