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為什麼不能嫁人,她和皇上的事說出去,也不是很有面子的。其實她也不知道皇上為什麼會放她出宮,她連著幾天都沒見著皇上,都沒來得及問問他。不過他應該是對自己有安排的,到了這會兒還是乖乖的去保定府住幾日,別自作主張惹他不高興了。

盧大太太還在絮絮叨叨說著姑娘大瞭如何如何,郭文鶯聽得心裡鬱悶,乾脆便道:“舅母,我橫豎是不嫁人,要成親就娶一個上門女婿,否則一輩子做個老姑娘就是了。”

盧大太太頓時呆住,還要再說什麼,盧新玉在後面一個勁兒她的袖子。

盧新玉不像他爹那麼死板,平日裡訊息也還靈通,他多少也聽到一些皇上和郭文鶯之間的傳聞,見郭文鶯不願說,自然也知道其中的隱情,所以才阻止母親多言。

盧大太太也不知道兒子什麼意思,不過還是閉上了嘴。

在盧家吃了午飯,席間她說了自己要去保定府的事,盧大太太自又是一陣哭哭啼啼的,說她剛出來就要走了,真聚都聚不到一塊了。

盧俊清被她哭得心煩,斥道:“保定府而已,又不是苦寒之地,離得又近,你想她了就去看她,也不費什麼。”

盧大太太這才破涕為笑,開始琢磨著給她預備點什麼要帶的東西。

吃過飯後,郭文鶯又去了趟定國公府和永定侯府,回了自己要去保定之事。

郭義潛倒也沒說什麼,只隨意安撫了幾句,說她吃苦了,然後又說讓她搬回家來住。她畢竟是未出閣的,總在外面實在不方便,還說要是不願意住侯府,可以搬到國公府來住。

郭文鶯婉言謝絕了。

她已經打定主意,把母親留給她的宅子重新整修了,然後一家人搬到那裡去住。那宅子地段好,去各處都方便,也方便就近照顧自己的生意。既然皇上沒說讓她做什麼,她索性先把自己的那些鋪子打理打理,那麼多年沒管,也不知是什麼樣子了。

國公夫人留著說了會兒話,後來還親自陪著她去永定侯府探望傅老太太。

郭文鶯被抓到刑部受審的時候,郭文雲前去作證,傅老太太又代表傅家給刑部遞了指正的文書。現在她跟永定侯府的關係,還真得用水深火熱來形容,照她的意思她是真不想拜見這個什麼所謂祖母的,不過定國公夫人勸她,說是心裡怎麼想的不重要,面子的事情得過得去,傅老太太可以不見她,但她卻不能不去拜見。否則傳出去,一個不孝就能把她活活壓死。

郭文鶯知道她說得對,也只能與她一起去了傅老太太所住的院落。

聽說是定國公夫人來了,傅老太太還是給面子見了見,只是見著郭文鶯頗有些尷尬。

郭文鶯磕了頭,也算見過了,隨後也沒說兩句話,便出來了。一家人相處成了這樣,也只能用“悲哀”兩字來形容了。

隨後她又去見郭義顯,郭義顯卻並不想見她,只讓人隨意傳話說身體不適,就讓郭文鶯走了。

看著這半點親情都沒有的家,郭文鶯真是一刻也不想待。她正要離開,卻見郭秀枝風風火火的過來,一見郭文鶯,就要撲過來打她,嘴裡叫著:“你這個賤人,你還敢回來,這是我家,你給我滾出去。”

郭文鶯還沒說話,後面站著的定國公夫人倒是黑了黑臉,抬手就給了郭秀枝一個耳光,喝道:“你娘平日都是這麼教你的嗎?跟你潑婦一樣,有你這麼對待姐姐的嗎?”

郭秀枝大哭起來,“她不是我姐姐,她是我的仇人,我殺母仇人。”

郭文鶯吁了口氣,轉頭便走了。定國公夫人在後面追著:“文鶯,你別介意,她還小,不懂事。”

郭文鶯扯了扯嘴角,“她沒說錯啊,我確實是她殺母的仇人,不過傅瑩也是我殺母的仇人。我們現在也不是什麼姐妹了。”別人不把她當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