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飯菜確實不一般,今日多謝石公子。”

石德笑起來,“這不算什麼,改日想吃,再帶你來就是。今日白公子立下賭畫之約,正好可以好好欣賞白公子的技藝了。”

牡丹彎了彎唇角,“那是自然。”她心裡已經料定這石德的不凡,正好藉機與他攀些交情。

一頓飯吃完,一幫人也散了。這些風流公子們平日裡端著架子,一到酒桌上就形骸放浪,這會兒一個個都喝的酩酊大醉,讓人扶著走下樓去。

牡丹雖也被灌了幾杯,不過她喝的少,倒也是一干人裡最清醒的一個。

眼看著石德讓人攙扶著上了一輛馬車,那馬車看著甚是簡樸,但真正富貴過的人,一眼便能看出那罩車的藍布絕對不是普通的粗布,那是最厚實的江中錦,售價絕對不菲的。

她正盯著,羅東明從後面走了上來,笑道:“白公子,你今天一晚上都在盯著石兄看,莫不是對他有意見?”

牡丹搖頭,“那怎麼可能?不過是好奇而已。”

羅東明沒有車,兩人乾脆沿著街慢慢往回走,此時天色還不算太晚,偶爾還有行人穿梭而過。均州沒有宵禁,便是深夜行走也不會被人阻攔,好在這裡治安很好,兩人一路聊著天,倒也不覺路長。

羅東明雖然自小苦寒,但卻是個胸懷大志之人,他也要參加今年的鄉試,竟似打算放棄畫畫要走科舉了。

上次聽山長提起他時,還說羅東明一心學畫,想要參加京中的書畫會,現在怎的變成要考科舉了?

牡丹心裡思忖著,都是出身寒門,或者將來有一天他能幫到秦鬱也未可知。打了主意,自然著力結交,又提了秦鬱,說自己堂弟也要參加這一屆的鄉試,讓他們兩人以後好好聚聚。

羅東明道:“這個自然,秦公子學富五車,乃是我輩的楷模,若是能跟秦公子相交,是我的福氣。”

牡丹笑起來,這個羅東明還真是會說話。

兩人正聊著,突然身後一陣馬蹄響,那幾匹馬來得很快,片刻就到了近前。

雖是月朗星稀,還是能看清跑最前面的是個二十上下的青年,在他身後的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兩人都是一身勁裝,打扮的英武不凡。

牡丹對這兩人印象很深刻,一眼便認出這兩人是聞浩言的兩個堂弟,一個叫聞浩宇,一個叫聞浩良,都是三房的兩個兒子。

他們兩個什麼時候跑到均州來了?

她心裡詫異,不免多看了幾眼。

羅東明問道:“你在看什麼?可是遇上熟人了?”

牡丹搖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剛才過去那兩個人很是帥氣。”

羅東明笑起來,“那是江州聞家的人,聞家人大都好相貌,聽說聞家的大小姐就是因為姿容絕佳,要被送入宮中了。”

牡丹怔了怔,“羅大哥怎麼知道此事?”

羅東明道:“上回石德提起的,去年這兩位公子到過均州,見過一面,是以認得的。”

牡丹想起來,她也是去年見過這兄弟倆,莫不是他們從東聯村離開後,就上均州來了?

那石德居然與這聞家兄弟相識,莫非這次來均州也是為他而來?她自知道秦鬱就是聞浩言之後,對聞家之事也多有關注,這回見過兩人的事,也得儘快叫秦鬱知道才是了。

她心裡惦記這事,次日一早就去書院找秦鬱。

自他進到書院之後,也是她第二次來這裡。剛一進門,就見裡面一個穿著淡黃衣衫的男子跑出來。

那男子跑的很急,正與牡丹撞在一次,抬頭見是她,忽的笑起來,“原來是你。”

牡丹眨眨眼,她居然看見了甄戒,兩次遇上他,都是這般著急毛慌的和她撞在一起,兩人還真是有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