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寒意,有點眼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個跪地的男人不簡單。傅白冰看著光頭男人,淡淡道:“我把你從死獄中弄出表是有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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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我知道,我能再多活幾天全拜傅少所賜,也準備隨時把這條命再還給傅少。只求傅少一件事兒。”男人冷漠道,他曾經是七大軍區最優秀的軍人,一次醉酒鬥毆卻毀掉了一生,那一次這個男人在鬧市區的飯店門口僅用十秒鐘徒手格殺十三個混混,一名優秀的特種部隊教官也就成了軍事法庭上的犧牲品。

“說吧……能滿足你的我傅白冰一定做到,我這人從不食言。”傅白冰抿了一口酒,視線落向了別處,看著光頭男人的臉,他沒來由的不舒服。男人皺眉尋思片刻,乾脆道:“傅少,從去年我進了死獄,老婆就跟別人跑了,家裡只有七十歲的老母親和六歲的兒子相依為命,我想讓傅少安排母親和兒子,別讓他們受苦。”

“好,這個要求不難辦,你的母親和兒子不會受苦的,你離開這裡後我會派人給他們一筆錢,送他們去國外過新的生活。”傅白冰一本正經的承諾道,光頭男人的要求對於他來說真不算什麼。

“咚!咚!咚!”男人一連磕了三個響頭,昂頭凝視傅白冰,陰冷的眸子中沒有一絲感激,這就是一場交易,誰也不欠誰的,他磕頭是因為傅家大少了卻了他心中的遺憾和愧疚。傅白冰昂頭喝盡杯中酒,站起來,道:“殺他的時候做的乾淨點……不要留下蛛絲馬跡我不想他的死牽涉到我,必要時你就和他同歸於盡。”

“傅少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光頭男人起身就要離去。傅白冰問道:“你不回去見你母親和兒子最後一面嗎?”

“不用了,見是多餘的,不如不見,也不用再心痛一次。”光頭男人頭也不回地走了,孤單的背影顯得蒼涼悲壯,與幾千年前別於易水邊刺秦王的荊軻有幾不相似,一個為國,一個為家,一樣的悲壯。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是條漢子可惜得為我死。”傅白冰低吟了一句,嘴邊泛起陰冷刻薄的笑意,隨即環視包房的手下道,“你們去把他的母親和兒子先看好了,以防萬一。”

六個黑衣漢子應聲離去,傅家大少猙獰著面目冷笑著。

……民大校園的一個角落內掛著學生禁止吸菸的牌子,牌子下,郭凌飛和司徒少一肆無忌憚享受著香菸帶來的愜意感覺,一名校工來回徘徊了三次,本想上前制止這兩個放肆的傢伙,但還是忍住了,民大的學生沒這兩人的氣質。

“少一……你小子不是在政治學院進修,為去西部鍛鍊打基礎嗎,怎麼有時間來找我?”郭凌飛笑問道,隸屬於團中央的Z國青年政治學院每年為黨政機關培養大量骨幹,凌飛雖然對政治沒太大的興趣,但也明白少一進入政治學院進修預示著什麼,這說明司徒家的路線不變,依舊要把持二十年後的政界。

“放假,自己給自己放假,不過去西部鍛鍊的事兒泡湯了老頭子說等明年春天換屆後再做打算,那時候或許不用去西部鍛鍊了,能找個舒服點的地方鍛鍊幾年,然後再爬回北京。”司徒少一輕鬆道。

“你小子別想美事兒了,你家老頭子不會讓你這麼輕鬆。”郭凌飛撇嘴笑道,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與少一說話根本不用去偽裝,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司徒少一收斂笑容,無奈的撇撇嘴,他是京城一流的公子哥,可並不是意一無是處的紈絝子弟,有些事兒他心知肚明,只是不想太操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道:“凌飛……這次來我是想跟你說關於皇甫朝哥的事兒,那小子不簡單的很……你可不能掉以輕心。”

“能讓傅家大少當狗的人肯定不簡單,算是我碰到的第一個勁敵吧。”郭凌飛眯眼淡然道,昨晚看了皇甫朝哥的一些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