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打臉的話了啊,沒想到徐昶這麼爽快的答應了,不止是朝中大臣不解,連朝鮮國和英國的使臣都愣了一下。

其實換做別人徐昶還會說些話挽回顏面,但是剛才彈琴之人是徐凡,他可不會認為徐凡會吃這個虧,直覺告訴他,好戲還在後頭。

“這下有好戲看了。”

“怎麼說?”

“我剛才看到那個人和皇帝眉來眼去的,他們的關係應該不一般,他是皇帝的人也說不定,你想啊,當中說他彈的不好不就相當於打臉嘛。”

“不像啊,皇帝都可以當他爹了。而且那人眼神清明不像是那種為了虛榮而委身於人的人啊。”

“這可不一定,你不是說皇帝的後宮有佳麗三千嗎,養幾個男寵有什麼奇怪的。”

“反正我怎麼看他都不像這種人,好了別說了,他往我們這邊看了。”

“怕什麼,我們將的是英語他又聽不懂。”

“可是我怎麼覺得他的眼神很詭異啊。”

好,很好,兩國大使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一個說我琴彈得不好,另一個更離譜居然說我是皇帝老爹的臠寵。雖然說我琴彈得不好很生氣,但是英國的那個人更可惡,居然當著我的面說我壞話,當我聽不懂英語是吧。

“皇帝陛下,這位就是我們朝鮮國的第一琴師樸禮義大師,由樸大師為皇帝陛下獻藝。”

“朝鮮國的第一大師朕倒想見識見識。”

樸禮義向徐昶彎腰施禮後便席地而坐把伽倻琴放在身上就開始彈了起來,說實話徐凡是不會欣賞這什麼伽倻琴,聲音和彈棉花有的一拼,沒有琴聲的渾厚也沒有古箏的空靈,看朝鮮國的人聽的如痴如醉的他只能認為應該是文化差異導致審美觀不同吧,不管其他人聽的怎麼樣,反正自己是不太喜歡這種琴聲。不過看其他人的表現,除了朝鮮國的人外都和自己差不多。

一曲結束,徐昶只是客套了幾句,那個叫韓太金的就以為中原皇帝認同了他們朝鮮國的伽倻琴和他們的伽倻琴師。還大言不慚的說中原的琴比不上他們朝鮮國的琴,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徐昶向傅振榮點頭示意,傅振榮知道徐昶的心思,以他的性格是不會隨便和人爭強的,可是他們居然這麼不要臉,那麼他也不用再顧及什麼了,本來只想彈一首一般的曲子大家娛樂就好,可是恐怕要給點顏色他們看看,一味客氣別人會以為你好欺負。

傅振榮彈的曲子是《陽關三疊》,全曲分為三大段,基本上用一個曲調作變化反覆,迭唱三次,股稱“三迭“。這首琴歌的音調純樸而富於激情,特別是後段“遄行,遄行”等拔出的大跳和“歷辛苦”等處的連續反覆的呈述,情意真切,激動而沉鬱。

一曲揍罷。傅振榮並未理會已經入神的眾人,而是徑自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了下來。看到傅振榮的樣子徐昶恨不得立刻跑過去抱住他,他知道剛才那首曲子讓他想到了當初他離開自己的那一幕,那種糾結的辛酸讓徐昶恨不得奏那韓太金一頓,他好不容易讓振榮走出了那段悲傷,要不是那個韓太金振榮怎麼會彈這首曲子呢,不彈這曲子振榮也不會這麼傷心了。

“這就是中原最好的琴師嗎,雖比不上我們朝鮮國,到也不錯了。”

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韓大使此言差矣,我並不是我國最好的琴師,我的水平只能算還能入耳,中原地大物博,能人異士更是不盛繁舉,說起來慚愧,我是個將軍,擅長的是沙場征戰,花在琴上面的時間是少了點。”

還是叔叔有辦法,把那些人唬的沒話說了吧。不過韓太金的臉皮厚度還是超過了徐凡的想象。

在知道從傅振榮這裡討不了好後,韓太金又把毛頭指向了英國。“不知英國有沒有準備什麼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