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的神色全部收起,面容沉靜而溫和。

聽映之叫他,跡部微點頭,旋即看到被她取下的絲巾的淤青的脖子,眉梢微皺,眼神示意她繫上方巾。

映之笑笑,三兩下重新用方巾遮住脖子,看向景吾:可以嗎?

他揚揚眉梢點頭,嘴角勾笑。

“咳、欲雪啊,聽你老師說,你受邀參加清音迴圈表演賽了?”跡部老爺看著她跟景吾的細微的互動好笑,轉開話題問著。

“嗯,時間地點定在下星期的東京音樂廳。”

“樂器準備好了嗎?”

“沒,因為是表演性質,所以曲目樂器都隨我,沒什麼要求,也不用特意準備什麼。”她說的理所當然,卻不曾想再柳生老爺和比呂士心中掀起巨浪?

清音迴圈邀請賽!!那不是一般人可以參加的啊。更為特別的是她居然是作為嘉賓性質參加的,真不知這丫頭的琴技到了什麼地步了?

“咳、映之啊,怎麼沒聽你說過啊?”柳生老爺狀似隨意的問道,但話裡的不滿很是明顯,顯然是覺得自己孫女不應該沒告訴自己。

“呃、那不是沒什麼好說的嘛?”見自己外祖父更加不滿,映之忙又解釋,“就是一個嘉賓演出,我又不參加比賽,確實沒沒什麼好說的啊。”

……

詭異的安靜。

“真的,年年都一樣,只是在比賽休息間表演一曲,權當對參賽者的鼓勵支援。”似是怕柳生老爺不相信,映之又再說了一遍,還微微加重了口氣,以示這很正常沒什麼好說的。

……

詭異的長長的安靜。

其實這也不能怨十三月映之這般大言不慚,她天天在Mattrew唐的摧殘影響下,一般的表演賽還真就入不了她的眼。

她老師也是一般,如非必要已經不會參評任何比賽,用他老人家的話來說,那是浪費時間。

“咳——”跡部老爺看著柳生老爺吃驚的臉龐微笑,這丫頭確實有實力這般說話,“剛好,這支玉笛就是為了你的表演賽準備的,連你老師都說好呢,”

真的假的?她老師可不是會隨意說好的人,眼光刁極了。

“試試看。”見映之不信,跡部老爺挑眉示意她當場奏上一曲。當然,他也存了自己的心思。

如果讓柳生老頭領略了映之的音樂造詣,知道她的音樂才華,那他應該不會捨得隨意丟下她吧。

這是她的保障。

其實,這丫頭期待的就只是一份親情。

“……好。”映之答著,看了眼跡部老爺斂下眉梢,心裡微微感動。這人,自認識以來就一直以這種無形的隱晦的方式關心她。她一直明白瞭解。

很多時候她都不懂,她到底是哪裡對上他跡部老爺的眼緣了?況且,那是的她剛從那種混亂不堪的街頭生活中走不出來,全身的桀驁與淡漠,任誰看了都會不喜歡。

除了她老師。

還有他。

映之偏頭看著跡部爺爺,老人的臉上滿是褶皺,頭髮花白閃著銀光,細長的眸子微微眯著,老態頗顯。但是氣勢卻還是那麼明顯不容忽視。

謝謝,跡部爺爺。

“想要聽什麼?”映之拿起玉笛摩挲兩下問道。

景吾和比呂士都看向自家爺爺,他們倆隨老人家。跡部爺爺看著柳生老爺,笑呵呵的擺手示意讓柳生爺爺決定。

“那、外祖父,您想要聽什麼?”映之坐上病床盤起腿,臉上透著自信張揚,眸眼光亮,“免費為您奏上一曲,這可是不收錢的哦。”她說的認真,口吻好似施恩,但是話裡的狡黠與調皮卻很是明顯,一看就知道心情很好。

“唔,你的單場演出費是多少?”柳生老爺驀地問道,忽然之間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