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但後來都生死不明下落無蹤。這些都是周正無意中說給我聽的,他還說這林輕這一陣日子就藏在灘頭鎮。他想成親後就去捉拿。

他當然不知道我早已不是一年前武功低下膽小懦弱的蔡青青了。我此時不僅武功高了許多,而且,我突然對生命顯得那麼不在乎。

我知道周正不會騙我。我決定一個人去捉拿林輕,然後成為轟動一時的捕快,然後……我沒有再多想別的,未來的事我考慮不到。

離開前,我給周正留了一張條,說我找林輕去了。

我離開昭陽那一天,天上忽然下起了雨。

那場雨,讓我覺得是老天為我留下的淚水,於是我忽然哭了,這是我記憶中唯一的一次哭泣。我想,我是不會再回到昭陽來的。

去灘頭鎮卻是意外的順利。我到了灘頭鎮後,就在酒店,茶館,客棧,青樓中四處打聽林輕的行蹤。對於這個人,周正說的也並不詳細,在江湖上傳聞也不清晰。所以才讓玉龍案顯得那麼神秘。

我沒有找到林輕。但周正怎麼可能騙我呢?即使他一直不愛我,但他絕不會騙我的。

在灘頭鎮半個月後,我在一個叫楓旗酒店裡打聽到了一個叫林青的人。那個告訴我的小二說,這人是從外地來的,性子孤僻,偶爾來這個小店裡喝點酒。

憑多年捕快的經驗,我覺得這個林青一定有疑。我在小店裡等了林青三天,終於等到了她。

怪我沒有對小二說清楚,我要找的林輕是個男的。

林青在小店裡一個人自斟自飲。

我能感覺到她的憂鬱。於是我過去和她一起悶喝。

那天夜裡,我喝得很是痛快。她的憂傷讓我感覺我們是有著同樣故事的人。但我們沒有進行更多深入的交談。我們喝完了兩壇酒,各自醉了。我並不清楚她的故事。

這天晚上後,我就不再努力查訪這個林輕了。也許他在我到達灘頭鎮前,早就悄悄地離開了此地。也可能這根本是周正開玩笑的胡話,我實在太笨了。

我不想再費心找林輕,可是也不想再回昭陽。

因為那天離開時下的那場雨。還有那場雨中,我流下的淚。雨水和淚水彷彿洗去了昭陽與我所有的關聯。

後來,我改了個名叫青菜,開始在江湖四處遊走。

青菜這個名字在江湖上流傳甚廣威名赫赫時,和一個叫楚明的名字走在了一起。後來,我又改回了名字蔡青青。這個時候,蔡青青的名字除了楚明可能沒有人知道了。

然而我錯了。

有一天,我和楚明兩人偶爾接近了昭陽府。我不想進城,和楚明在城外的一個小攤上吃餛飩。我小心地打聽了一下昭陽府綢緞莊大小姐慕容顏的事。

小攤的老闆告訴我:

“她倒沒什麼事好說,她的相公周大捕頭倒是不錯。自從前些年破了玉龍案後,就當了昭陽府的捕頭啦。不過,周捕頭一直說,案不是他破的,林輕其實是一個叫蔡青青的人殺掉的。”

那天晚上,我忽然說要再次喝酒。

楚明只是看著我笑。我趁著酒意要他吟詩。他一定從我的酒意中看出了一些故事,因為他的詩裡有這樣一句:“青青年華復青青”。

作者題外話:原來這篇故事曾經沒有副標題,大家特別疑惑,應要求,加上一句古詩,希望大家細細品悟。

相剋

徒兒功成,拜別師父下山。

師父送至山門。

風雨悽迷,山色空濛。

山風拂動師父銀髯,撩起師父衣帶。師父走了,就如山間一片飄零的黃葉。

這是師父最後一個徒兒,師父再也不會收徒了。師父潛心武功絕技“天罡刀法”的修煉,終生不娶,因而沒有子嗣,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