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的上尉,一個剛入伍的新兵,一個軍醫,還有……一名工兵中士。"

按照軍銜自然炮兵上尉成了四個人中的領導者。上尉手拿著望遠鏡,把頭從戰壕外縮了回來,拍著身上的土說:“我剛才偵查過了,此方向的敵軍最為薄弱,從這兒突圍一定可以成功。”上尉巡視了一下四周,只見有一個人根本就沒在聽他講話——工兵還在向戰壕外望著。"

“中士,你有什麼意見嗎?”

“我剛才看了一下,雖然此方向敵人兵力最少,火力最弱,但不排除在其他地方有加強,比如……”

“比如什麼?”

“比如地雷。”

“哈哈……中士,你認為哪支進攻中的部隊會在自己的前方鋪滿地雷?”

“但是在戰爭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呀!”

“夠了!你們兩個怎麼看?”上尉顯得有些不耐煩,衝新兵和軍醫吼道。

新兵受了驚嚇有些緊張的說:“服……服從長官命令!”“我的任務就是救人……”說完,醫生繼續珍惜地擦拭著自己的手術工具。“很好,既然如此,明天凌晨開始突圍。”上尉蔑視地瞥了一眼工兵,便向彈藥箱走去了。看到這樣的情形,中士還想說些什麼,可是隻好咽回去了。

傍晚突然響起了爆炸聲。但是,對於在戰爭中鍛煉出的軍人來說,這種習以為常的聲音並不能把他們吵醒。

第二天早上,新兵突然跑了過來,“報告!中士不見了。”接著,軍醫又喊道:“該死,我的手術工具找不到了!”“一定是他,那個工兵,偷走工具逃跑了。”“我那一套可值好多錢呀。”“行了行了!再看見他我一定槍斃他。”上尉安慰著說。

突圍開始了,三個人半蹲著沿著鐵絲網一點一點前進著。突然新兵指著不遠處一個閃閃發亮的光點,三個人匍匐了過去,是醫生的一把手術刀。軍醫高興壞了,立刻塞進了皮包裡。“前方還有!”果然,前面又出現了一個光點。就這樣,三個人一邊收集著手術刀,一邊前進著。

太陽昇起來了。半個多小時後,三個人順利到達了後方的戰地醫院。值得驚喜的是,中間他們沒有受到一點攻擊。上尉讓護士一邊幫他包紮著傷口,一邊對新兵和軍醫說:“怎麼樣?我的指揮果然是正確的吧?”但是沒人回答,又問:“是吧?”還是沒有人回答。上尉不喜歡被冷漠,把身子轉了過去,軍醫和新兵正在對著手術檯發愣。上尉走了過去,也愣住了。

一個已經看不清面目計程車兵躺在上面,左腿已經被炸沒了,上身也中了三發機槍子彈。滿是血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折斷的排雷工具,身邊放著十幾顆被排出的地雷,上衣兜裡插著最後一把軍醫沒有找到的手術刀。肩章顯示,他是一名……中士。 。。

曙光

“太陽怎麼掉下來了?!”

通訊班的新兵親眼看見;一枚火球是如何艱難地掙出大地;照亮了雲層;隨後竟直通通砸向北方;在天空劃出一道熾烈的弧;它所墜落的地平線上一片火海。一旁換崗的哨兵被他嚇了一跳;仔細瞧便撇嘴笑了:“太陽還沒出呢。那是導彈。”

他忽然笑不出來了。

紅方又一處發射基地被摧毀。

嚴格意義上說,這場四十八小時前打響的演習已經進入尾聲。扮演守方紅方的是101師步兵主力,包括機械化師和裝甲師。雖然還有三個完整的營原地待命,仍然扳不回敗局。這一點101師兩千八百官兵卻無人情願承認。101師在全軍區是掛了號的王牌師,前身是東江縱隊的一個英雄團。軍區的一大半首長,都是在101師發跡、成材,已經有三個中將。101師的部隊訓練抓得緊,集團軍三次大操演都是連中三元,被封“慣打硬仗的鋼鐵之師”。政治工作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