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院子我就震驚了,獨眼老匹夫坐在院子裡八卦圖的正中央,面對著大門的方向。在獨眼老匹夫的對面,有十幾個穿著統一服裝(類似於太極拳練功夫的衣服),盤膝坐在竹蓆上,每個人的屁股下面,都有一個小八卦。

這裡有四五十歲的社會精英,也有六七十歲的老人,還有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少婦。

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從那少婦手上戴的翡翠鐲子就能看出來,身價絕對不一般。

在獨眼老道的左右各有一個很高的落地香爐,分別由兩個穿著道袍的弟子照看,裡面發出淡淡的青煙,青煙飄蕩在院子裡,整個院子都有檀香的味道,除了檀香的味道,還有坐在後面撫琴的道童。

小師姐指了指最後一排空著的位置,示意我可以坐下來感受一下。

我卻本能的抗拒,可能是害怕被洗腦吧。

獨眼老匹夫閉著眼睛,雙手置於腹部,這些人的動作和他一樣,就在我奇怪他們是怎麼做到統一的時候,彈琴的道童撥動了下一個音弦,這些人聽到這個音弦後,緩緩的抬起了手。

動作輕柔的像是在練太極。

我看了沒兩分鐘就覺得受不了了,小心翼翼的後退到門口的位置,小師姐見我出來,她便隨後跟了出來,關上四合院的大門我終於敢說話了,對小師姐說道:“練太極呢?”

小師姐想了想後說道:“不是太極,是另外一種強身健體的內功,主要是練氣,對身體好。”

“咋地?你師傅還辦起了武術培訓的買賣?咋收費的?”

小師姐不屑的看了看我,又環視周圍這些車問道:“你覺得能跟著我師傅來學習,是有錢就行的麼?”

這一句話屬實被獨眼老匹夫給裝到了,單看門口這些車就不難發現,真不是有錢就能來的,應該還和身份掛鉤。我攤手說道:“你說咋地就咋地,我又沒打算跟著他學習,車鑰匙我也送到了,會所也參觀了,我叫個滴滴回去了。”

小師姐提醒我說道:“從這裡打車回去,至少要七八十塊錢,你不如等一會兒我帶你回去。”

我揚起頭問道:“看不起誰呢?七八十塊錢我還是有的,走了。”

小師姐雙手抱在胸前站在身後看著我走向遠處的馬路,黃小跳在我的潛意識裡提醒我說道:“小師姐在看你,一直在看你。”

“看唄,我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我是覺得小師姐看你的眼神充滿了關切,你說她會不會對你有什麼想法?”

“我長得這麼帥,她對我有想法不是挺正常的麼?”

黃小跳那表情啊……嫌棄至極,好像我說了多麼令它難以接受的事實。

回到家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才到門口就聽到家裡有人哭喊,還有人在勸說,還有各種嘈雜的聲音,亂哄哄的,我趕緊開啟門,看到客廳裡有“一票人”,其中還有幾個熟悉的面孔。

比如,霖霖!

霖霖是什麼時候來的我不清楚,但此時的霖霖堵在東屋的門口,以一己之力扛住了好幾個大媽的“攻擊”,跪在門口的正是前兩天找了張貴仁看事的丁桂芬,此時正跪在門前求霖霖開門呢。

圍在門口的還有幾個街坊鄰居,馬大嬸也在其中。

看到我回來,霖霖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緊接著馬大嬸就發現了我,她趕緊從人群裡面走向我,一邊走一邊訕笑著說道:“一念你回來了啊。”

“什麼情況?”我看著走過來的馬大嬸問道:“這些人是什麼情況?這個丁桂芬又是咋回事?”

馬大嬸拉著我的手走到一邊,壓低了聲音說道:“一念啊,我也是沒辦法,這終究是有點親戚關係擺在這,上次她做的再怎麼過分,那也是親戚呀。這不是張大仙閉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