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三個女兒全體跑出來叫爸爸,可能嗎?

我躊躇了。

我是那樣愛莎拉,除出她,我不會愛另一個人更多。

但現代人也非常明白,我們若不是自愛,就沒有資格愛人,首先我還是得為自己著想。

這一想,時間就磋舵下來了。

不知莎拉在沙甸尼亞幹些什麼。

她美麗的柔膚,一定已曬成金棕色,會不會穿一件小小上衣,穿穿短褲,赤足,坐在那種俗稱小綿羊的機器腳踏車上倒處逛?

在噴泉下洗把臉,搖一搖頭,把水珠揮掉,買一個芝拉多,恣意地吃起來,把嘴唇染紅。

檸檬及橙花香撲鼻而來,使人陶醉,總有一位英俊的男士會握住她的手,把她帶到山頂去跳舞吧。

在那種地方,一天等於我們的一百年了。

即使是小旅館,也有細白麻布的床單以及維尼斯花邊做的窗簾……

至今,莎拉一定已經學會一兩句義大利語了。

真羨慕她永遠走得開,也有條件走開。

而我,在水門汀森林中忙忙忙,比什麼時候都忙。

一邊想念她,終身思念她。

呵莎拉在沙甸尼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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