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山一處斷崖下,幾千個人悄無聲息的隱藏在這方天地中,遠處吶喊廝殺聲不斷唯獨這方安靜的很。

因為其一面環水,三面峭壁乃是一個死角,常年征戰的人都知道這樣的地方根本完全沒有價值因此兩方都沒有人馬駐紮在這裡到給了雲輕一個可趁之機,渡水而過,什麼氣息和痕跡都淹沒在了水中,沒有任何痕跡留下。

當日楚刑天讓他們離開,雲輕心裡有數,這樣的殘兵敗將抵抗不過精銳兵力的追繳過了連雲山就是一片開闊之地,他們將無所遁形,所以,乾脆迴轉身來,潛伏在連雲山上,所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果然這兩天都沒有人追到這個方向來。若是聖天域和南城王知道他們追捕的人,居然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不定是什麼表情。

“傷勢怎麼樣了”雲輕端著手裡一片荷葉盛著的河水,輕柔的遞給委頓在地上的傷員,一邊溫聲問道。

當日夜間還沒怎麼看清楚,白日的時候,他們才發現所有的新兵身上都是傷痕累累,傷重的有斷了手腳的,傷輕的身上也有幾條刀痕,能夠跟著她衝出來跑到這裡,無一不是硬撐著一口氣,若在是狂奔下去,這些人斷然是支撐不過來的。

因此,雲輕和飛林觀其地勢,選擇了這個地方做為藏身之處。

“謝謝小姐關心,死不了。”傷員們臥靠在草叢中,目露感激的道。

雲輕見此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傷員們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眾人。

“小姐,我們現在怎麼辦。“伊水走了過來,卻是那女扮男裝充軍的女子,洗去臉上的血汙,人到極為清秀,特別是一雙眼睛,又大又圓,炯炯有神,讓整個人看起來極為英氣。

雲輕聽言撐起身子,抬頭看了一眼上方的斷崖,胸中彷彿早有定論的道,在休息半日,我們就起程,上面的戰事該完了。伊水聽言很乾脆的嗯了一聲轉過頭就去吩咐下去,一點也不懷疑雲輕的說法,完仝的信任。跟在雲輕身邊的飛林見此,笑了笑道:“還真把你當神崇拜了。”

雲輕聽言微微笑了笑,南城聖女這個頭銜始終對他們還是有影響,笑了笑後雲輕聽了聽遠處漸漸停歇下來的廝殺聲,對飛林打了一個手勢。

飛林見此一揚眉,他們猜測的不錯,這場戰事不可能一直糾纏在這裡,聖天域勝則壓進,南域王勝則逼退,這裡做不到行滅幾十萬人,不過不管那方勝利,他們都有可趁之機,要不往南域王勢力內退,要不往九曲龍河的方向前進,他們的好處多多。

半日時間一晃而過,周圍在無喊殺聲,早就準備好的新兵,在雲輕的一揮手之下,靜寂無聲的朝外挪動去。

一片殘垣,到處都是鮮血,屍體,慘不忍睹。

行走間隔不了多遠就是血跡,就是混亂的戰場殘骸,一腳下去,幾乎都是踩在屍體上面過去,有南域王的人,有聖天域的人。

新兵們都沒有說話,他們以為他們慘,但是看見這樣真正的戰場殘骸的時候才知道,他們所見過的不過只是一個皮毛。沒有人說話,只是騎著馬默默的跟隨雲輕前進。

果然四周都不在有人,戰場已經不知道移動到了哪個方向。

雲輕按了按眉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縱馬站在連雲山最高點,辯別了一下方向,一揮手,領著新兵們就朝九曲龍河的方向狂奔而去,觀其戰況和士兵遺留的行徑路線,聖天域在壓進,他贏了這一場。

她卻不知道,本來這一場南域王是必勝的,只是沒想到她奇兵一出,居然燒了他的糧草,軍心頓時一亂縱然只是片刻間的慌亂,在聖天域的手裡就已經決定了這一場戰爭的勝敗。

帶著幾幹新兵朝九曲龍河的方向奔去,聖天域的兵馬,南域王的兵馬,都被雲輕甩在了身後。

橘鎮,轉眼功夫就到了橘鎮,這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