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的人品我信不過。”楚刑天還沒有說話,馬車內華陽太后突然抽身而出,鑽出馬車看著齊之謙沉聲道。

齊之謙聞言轉過頭去看著華陽太后,嘴邊勾勒起一絲似諷刺,非諷刺的笑容,緩緩的道:“太后,論人品,也許太后在這個事上也站不住腳罷,我們畢竟是外人,你可是她曾經最親近的人。”

話音一落,華陽太后一瞬間臉色難看之極,就算那已經傷疤遍佈看不出來,卻從那雙眼中看見太多的羞憤和懊悔。

“若是我的話太過不中聽,還請太后包含。”齊之謙說罷對著華陽太后行了一禮,姿態很是恭敬。

“齊之謙。”楚刑天臉上怒容一顯。

“楚王,這決定可要想清楚。”齊之謙仰首對上楚刑天的臉,彬彬有禮之極。

靜寂,一瞬間死寂的沉默。

“不若,我來為你們做決定吧。”沉默中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清脆而冷漠。

這是,雲輕的聲音。

楚刑天,華陽太后,齊之謙瞬間一楞,齊齊轉頭朝馬車上看去。

一隻玉臂掀開馬車簾子,緩步走了下來,青袍玉帶,容顏清麗,神態自若而淡然,不是那中了藥昏睡不醒的雲輕是誰。

“輕兒,你?”華陽太后一眼見之,驚訝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雲輕站立在青草地上,淡淡的看著面色驚訝的華陽太后,眉眼中閃過一絲酸楚,不過轉瞬後就消失了遠去,真正的平靜了下來。

輕輕躬身朝著華陽太后一樣,雲輕平靜之極的道:“多謝太后一路照顧。”

“輕兒。”華陽太后一聽雲輕如此稱呼,不由臉色一變,雙眼中流露出痛楚,不相信的朝雲輕走了幾步,卻在看著雲輕那淡然之極的雙眸後,停下了腳步,不敢再靠近。

太后,曾經的婆婆,就真的成了陌路了嗎?

“你一直是裝的?”楚刑天看著一身神清氣爽,一點也看不出有中毒症狀的雲輕,眯起了雙眼。

雲輕看了眼楚刑天,一路來時她把他的話全部收在耳裡,這個人對她至少還不下作,雖然他的目的和身份永遠是她的對立面,是她的敵人。

“我吃過長生果。”對楚刑天,她能說的不會吝嗇。

“長生果?”楚刑天聽了還沒有什麼反應,齊之謙卻臉色一變,滿是震驚的看著雲輕,半晌又彷彿恍然大悟的搖了搖頭,摸了摸鼻子,嘆息了一聲。

“西方有樹名婆娑,上面結著長生果,這本就是南域聖女管轄範圍裡的奇樹啊,我居然忘記了這一點,唉,長生不至於,食用後百毒不侵到是真的。”齊之謙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楚刑天。

終日射燕,今日居然叫燕子啄了眼。

楚刑天皺著眉頭看著雲輕道:“為什麼?”

雲輕看了眼楚刑天,在看了眼一眼痛楚的華陽太后,眉眼中一片淡色,緩緩的道:“因為我受人掣肘,別說統御南域,就算是幽城我都離不開。”

話音落下,楚刑天,齊之謙齊齊變色,這……

“這次多謝你們。”雲輕看著楚刑天和齊之謙淡淡的道,她的人都在幽城,想離開出來找解藥根本就逃不過聖天域的雙眼,而楚刑天什麼人,那是能夠獨孤絕一較長短的人,他精心佈置,齊之謙,南域暗中幫忙,有什麼力量能比這股力量強大,若他們還帶她出不了幽城,那麼這天下也就沒有人能夠有那個勢力了。

聽著這話齊之謙,楚刑天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莫名神色。

“我不算計人,是因為我不喜歡,而不是我不會。”淡淡的聲音飄揚起,清冷的揮灑在這一方天地間,讓兩方人馬一時間都做聲不得。

雲輕沒有在看身前的楚刑天齊之謙等人,緩緩伸手摸上了腰間的鳳吟焦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