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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錯。”他並沒有真的關注此事,自然是他的錯。
作為葉慎之的兄長,葉慎之離世的那天他來過一次,之後就離開了,他不是葉慎之的晚輩,照理不用替他守靈的,所以真正應該守在這裡的,只剩下一個葉無若,可是他們站在這裡這麼久了,也沒見到葉無若的身影,卻不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
葉慎一抬起頭,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司卿,不禁渾身一震。
司卿的氣質太特殊了,因為是來參加葬禮,他收起了平日裡那些色澤豔麗華貴的長衣,穿著一件天青色素淡的外衫,裡面是月白的對襟寬袍,他生得一副好模樣,只讓人瞧一眼便足以過目不忘,主要是他與幼時幾乎也沒有多大變化,當年那個七歲的男童,就已經有了那矛盾的氣質,清豔美麗,又蒼白病弱,這氣質太特殊,葉慎一雖與他只有過一面之緣,但是當年大巫琉綺身邊的男孩兒著實給他留下了挺深的印象。尤其後來他知道,那個男孩兒成了大殷最年輕的天巫。
“司卿大人!”葉慎一趕緊行了一禮。
眾人這才悚然而驚,立刻紛紛朝他行禮。
巫在地方上,要遠比京中更受敬重,民間關於巫的傳言太多,而距離巫又太遠,難免將巫愈加視作異類,反倒是在京城這種地方,情況要好得多。
司卿理也不理他們,“無鶯,等會兒我來卜一卦,不管兇手是誰,都能揪出點線索來。”他不擅長卜之一道,但是成為天巫之後,天地規則於他而言就沒有那麼神秘了,卜、咒、術、偶都有了一定的提升,現在他卜卦的能力,要遠比普通那些精通卜的巫強多了。
這時候,眾人朝靈堂中央看去,才發現葉無鶯已經命人開了棺。
開棺他自然是要驗屍的,站在棺材旁邊的兩個黑袍人正對著屍體默默不知道念著什麼,他們是葉無鶯這次帶來的幾個牧師中的兩個,這會兒正在唸安息禱詞。
葉慎之是被人殺死的,這點葉家人幾乎都知道,殺他的原因眾人也都心照不宣。葉無鶯躲在海外異國久久不歸,今上幾次招他回來,他都置若罔聞,當真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了,於是,就有人拿這方法逼他回來。
甚至有人懷疑是趙申屠下的手,只是沒人敢說。
但真正看到屍體的時候,卻叫人悚然一驚。
只因為葉慎之死的太慘了,他的面容都已經有些模糊不清,到處佈滿了細細的血痕,雖還是能面前剛看出他的五官,但是脖頸一下,幾乎找不到多少完好的皮肉。渾身是傷,仿若受過最嚴酷的刑罰才殺死了他。
這是虐殺,從一具屍體上,就可以看出那種殘忍甚至是恨意,這絕不可能是今上的手筆了。
幾乎不需要想,葉慎之素來低調,幾乎沒有得罪過任何人,也不會有人這麼恨他,那只有一個可能,下手之人恨的是葉無鶯,所以命人將怨氣發洩在這無辜的老人身上,令他受盡折磨而亡。
葉無鶯面無表情,實則內心已經憤怒到了極致。他的雙眼微紅,卻早已經擦乾淨了眼淚。
正在這時,一個家僕撲進來,“家、家主,外面有人來了!”
不多時,一個英俊高大的年輕人帶著幾個人匆匆走了進來,他一見葉無鶯,就趕緊拱手說,“葉統領,我是刑部趙博瑞,聖上命我來徹查此案。”
他只比葉無鶯晚了幾步,趙申屠讓他立即出發,他只得苦逼地帶了人就走,連上峰那裡也只能派人去打個招呼而已,他一過來就直奔莊園,想不到葉無鶯也是如此,竟然沒去葉家主家,也跑來了莊園。仔細看了看葉無鶯的神色,他敏感地察覺到了那種壓抑的憤怒和悲傷,心中頓時打了個突。
看來大家的預想都錯了,葉無鶯對這位祖父……是有感情的。
“原來是趙推官,這等案子,怎麼就能驚動了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