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往年參加秋狩的次數也不多,因為薩滿的身份雖然能坐在這權力的中心,事實上也沒什麼話語權,只是一看便知道在此處只是陪坐末席。

絨輕蔑地看了她一眼,略帶天真地說:“大巫又如何?他只有一個人,我們有四個呢。”

晃搖搖頭,“這不是按照人數來算的,”他嘆了口氣,作為最年老的薩滿,他也是最見多識廣的一個,比起囫吾,他更清楚大巫是怎樣可怕的一群人,“如果囫吾的感覺沒錯,那真的是一名大巫的話,我們四個加起來,恐怕也是鬥不過他的,徒增恥笑罷了。”

“不會吧?”絨皺起眉。

囫吾卻贊同地點點頭,“除非我們部落的恬和彌部落的薩薩來了,或者……那個天什也行,否則我們是真的鬥不過大巫的。”他誠實地說。

薩滿之中,也有強有弱,三大部落擁有的薩滿不止一名,像是囫桑部落,最強的薩滿叫恬,年紀幾乎與在場的那位白鬍子薩滿一般大,她的強大絕非現場四人可比的。又有彌部落的薩薩,他是三大部落中最可怕的一位薩滿,也是最殘忍的,往年有不少殷人俘虜落在他的手中,被他撥皮拆骨做成了各種祈器。所有的中型部落中,有一個部落的人數幾乎比某些小部落還要少,人丁凋零,偏偏還被排在中型部落中,只因他們有一位極其強大的薩滿,人稱天什,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或許比恬和薩薩還要強大一些。

唯有他們有希望能和那位大巫鬥上一鬥,他們這些對上普通的巫或許還有勝算,面對殷人中的大巫,那是必敗無疑的。

“那現在怎麼辦?”晃也皺起了雪白的眉。

怎麼辦?那些蠻人精銳與嘲風營計程車兵們已經短兵相接,戰在一起。

冷兵器戰爭無疑是十分殘忍的戰爭,鮮血橫流以命相搏。不論是這些蠻人還是大殷計程車兵,似乎都對這樣的場景習以為常,他們勇猛地撲了上去,不怕死亡,更無懼於受傷。

葉無鶯看到那位他鎖定的首領並未衝上來,反而往後退去,不禁有些詫異,他看了旁邊仍然戴著面具看不到面容的司卿一眼。

遠遠的,似乎有幾個人正朝此處看來,葉無鶯可以肯定看得人不是自己,必然是旁邊這一身顯眼衣物的司卿。

謝玉皺起眉,“他們在搞什麼?”

蠻人的營地不會像殷人那樣紮起帳篷,他們的習慣是點起篝火,幕天席地,只是會有那麼一頂小帳篷,裡面待著的只有薩滿。以葉無鶯的視力,可以看到一個似乎很年輕的薩滿和那位首領說了些什麼,然後,那位首領鄭重地開啟了一個包裹。

“是一把弓!”葉無鶯沉下臉來,“他們該不會天真地想要拿那把弓射我們吧?”

很快,他就發現自己說對了,只不過對了一半,他們拿那把弓並不是要射他們,而是徹徹底底地瞄準司卿。

司卿嗤笑一聲,很有些不屑一顧。

方茹繪卻忽然叫了起來,聲音很有些尖利,“那是一把骨器!”

“骨器?”

“也是那些薩滿的祈器,多用人骨製成,很是邪惡可怕。”方茹繪急促地說,“據說骨器天生具有詛咒之力,而且威力極大——”

司卿打斷了她,“骨器?這種玩意兒做多了可是會侵襲自身呢,也不知道是哪個愚蠢的傢伙在琢磨做這些個玩意兒。不愧是蠻人,連這點兒本事都沒有,就想著藉助這種力量,恐怕到反噬的時候,他就知道後悔了。”

說話的時候,那把白色的巨弓已經被拉開,明明拉弓的人並沒有上箭,等到弓弦震顫,似乎有什麼急飛而出,帶著尖利刺耳好似鬼嚎的聲音破空而來,直朝著司卿射來時,還沒等葉無鶯他們著急,就見到司卿輕描淡寫地伸出了一隻手。

這隻手很漂亮,手指修長,白皙細緻,全然找不到半分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