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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心切,把曾經部下的辦公室當成他的專案指揮部,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有給他的老領導打的,有他曾經的部下田國鋼打進來的。在海員俱樂部工作過的人員名字,不斷匯總到白黑板上。
十一年時間,海員俱樂部、港務局、南…港乃至整個國家發生翻天覆地變化。
曾紅極一時的海員俱樂部,經過一次又一次改革、改制,從當年南…港最高檔的涉外酒店,變成了一家港務局職工辦喜事都不太願意去的普通飯店。當年的工作人員,有的調走,有的下海,現在能聯絡上的只有四個。
韋國強坐在椅子上,凝視著一個個名字:“當年我們仔細勘查過現場,方圓一點五公里範圍內組織警力地毯式搜尋過,找血跡、腳印、車輪印,確實沒發現圍巾。詢問海員俱樂部工作人員,他們一樣沒提到圍巾。
後來去市委機關宿舍找線索,李秘書開啟書桌抽屜和衣櫥讓我們看了看遺物,宿舍很小,那時候什麼條件你知道的,沒多少東西。可能涉及**,也可能想留下一點念想,李秘書只允許在宿舍看,不許我們帶走任何東西。
市委機關宿舍不是其它地方,要注意影響,不光李秘書在,市委許秘書長也在。流水賬當時翻看過,時間太倉促,沒注意到圍巾這個疑點,就算注意到也可能會以為在衣櫥或箱子裡。”
李海強提供給搭檔的三大箱遺物中,不光有信件、流水賬本及旬麗生前的報刊書籍,甚至有內衣褲乃至衛生帶(當時沒衛生…巾)等很**的東西。
作為一個丈夫,誰會允許別人亂翻愛妻的遺物。
周素英能夠理解他們當年的無奈,輕聲道:“流水賬本身也不可疑,那會很多人喜歡記這些。我爸就記,當時工資不高,開支不少,不量入為出,不精打細算不行。”
“可不可疑放一邊,疏忽事實存在。”
韋國強長嘆了一口氣,點上香菸:“那麼冷的天,要是不圍條圍巾,不戴個耳罩,耳朵很容易起凍瘡。我一個大男人都戴一副裡面帶絨的耳罩,她一個女同志怎可能不採取點防凍措施。
小韓說得對,旬麗的身份,旬麗這個既漂亮又能歌善舞的人本身,以及案發當晚的婚宴,吸引,確切地說應該是轉移走我們幾乎所有注意力。一開始以為情感糾紛,以為旬麗嫁給李秘書之前有過戀愛經,兇手因愛生恨,痛下殺手。
社會關係調查沒發現什麼可疑之後,覺得問題可能出在參加婚禮的人身上。排除掉**作案的嫌疑,又開始想李秘書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想到李秘書自然而然會聯想到畢副書記,聯想到政治鬥爭……”
對普通老百姓而言市領導很遙遠,對辦案民警來說市委市政府一樣屬於高高在上且很神秘的領導機關,產生各種聯想很正常,幹這一行就是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這個話題比較敏感,哪怕已過去十幾年,周素英沉默不語。
韋國強彈彈宴會,苦澀地說:“後來發生的一切你可能隱約聽說過,就算沒聽說過也能猜出來。沒本事破案,居然秘密調查市領導,膽大包天,無組織無紀律。喜事辦完辦喪事,市領導本來就很生氣,知道這個情況更生氣,問局領導誰給公安局這個權力的,組織原則還要不要。
局裡立過軍令狀,在規定期限內沒能破案,市委毫不猶豫換人。一個案子鬧出這麼多事,繼任局長不敢再碰,有一段時間甚至提都不許提及,就這麼懸著一直懸到小韓上任。兇手逍遙法外,旬麗親屬需要一個公道。那麼多人受波及,他們一樣需要一個交代!
作為當年的主要偵辦人之一,我韋國強難辭其咎,絕不能讓這個案子變成懸案。這次要是能破,別說退居二線,就算明天就退休也沒什麼好遺憾的。要是這次破不了,退居二線之後什麼不幹,就追查這個案子,掘地三尺也要那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