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潛蹤匿跡,隱姓埋名。為了將來不致找錯了人起見,我必須在你臉上,留下一些無法改裝的特殊記號!”

鮑玉書聽得今日竟能不死,自然喜出望外,但喜心才起,卻立即慘叫一聲,血流滿面地,昏死過去!

原來淳于琬語音剛了,玉手連伸,先是重重一拳,把鮑玉書的鼻子搗扁奇+shu網收集整理!接著纖指一鉤,把鮑玉書的左眼挖出!最後順手一扯,又把鮑玉書的右耳,生生撕下!

司空奇一旁看得劍眉微蹙,暗覺淳于琬雖然是處置深仇,但也未免下手太辣了些!

淳于琬把“中州三煞”,一齊處理完畢,螓首微回,妙目流波地,向司空奇嫣然微笑說道:“你認為我這番處置,是否合情合理?”

司空奇心中雖嫌她下手過辣,但因彼此尚屬新交,口中不便率直批評,遂點頭含笑說道:“淳于姑娘靈心惠質,冰聰雪明,你所處置之事,哪有不妥之理?”

淳于琬揚眉笑道:“多蒙誇獎,但我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兒,尚沒處理!”

司空奇“咦”了一聲問道:“還有甚麼重要之事?我怎麼想不起了?”

淳于琬眼皮微霎,嬌笑說道:“你比我更聰明,不妨細細想上一想!”

司空奇聞言,方自皺眉尋思,淳于琬玉指忽伸,疾如石火電光般,已點向他脅下“麻穴”!

司空奇未防她有突襲,猝然驚覺,想避已遲,“吭”地一聲,應指木立!

淳于琬格格笑道:“呆頭鵝,你想明白了麼?我所謂尚未處置的重要之事,就是要處置你呢!”

她所用點穴手法絕妙,司空奇身不能動,口卻能言,聽完話後,苦笑說道:“淳于姑娘,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卻要對我處置則甚?”

淳于琬柳眉雙挑,“哼”了一聲說道,“我縱橫海宇,向來佔盡上風,想不到今日在這‘碧城道觀’的西廂配殿之中,竟一時大意,被你這隻呆頭鵝,把便宜佔夠!”

司空奇想起兩人同臥棺中的旖旎風光,知道淳于琬惱羞成怒,不知她將用甚麼手段,向自己報復!

想到此處,目光忽然觸及昏死地下,滿面血汙的“鐵筆黃巢”鮑玉書,不禁有點毛髮悚然,不寒而粟!

淳于琬委實聰明絕頂,已從司空奇臉色之上,猜出他心頭所思,嘴角微撇,哂然說道:“司空奇,你不要怕,我不會用對付‘中州三煞’的狠辣手段,來向你施為!只是要重重打你十記耳光,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自作風流,對我輕薄。”

說到“輕薄”二字,淳于琬又不禁羞紅滿頰,玉手連揮,“啪啪”兩聲,在司空奇的俊臉之上,脆生生地打了兩記!

司空奇正被她打得啼笑皆非,忽然窗外夜空之中,騰閃起一片青濛濛的奇光,遠遠並聽得人聲鼎沸!

淳于琬停手笑道:“太行絕頂的寶光又現,武林能手又有不少趕來,我自也不肯放棄這種機會!你在盞茶時間過後,穴道便解,不妨也去湊湊熱鬧,但務必記住我還有八記耳光,記在帳上,不會不打呢!”

語音一落,嬌軀微閃,已自縱出西廂,失去蹤跡!

第二章人分生死劍龍飛

群峰拱衛,此處參天!

這是“太行山”脈中的主峰絕頂!

“太行山”主峰,在山西晉城縣甫,雄奇峭拔,頂端素少人蹤,但近些日來,每逢月白風清之夕,卻時現幢幢魅影!

這些幢幢魅影,既非妖魔鬼怪,也非異獸山魈,只是一些功力不凡的武林人物,故從遠遠望去,彷彿舉止輕捷,飄忽如魅!是“太行絕頂”之上,有甚麼重要的武林集會麼?

不是!是以前偶在“太行絕頂”現出的淡寶氣,如今不僅經常出現,且光氣越來越濃,象徵著有如甚異寶奇珍,即將出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