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看陣中的陰無涯,步履蹣跚,每一步跨出,都要消耗極大的力氣,如同瞬間變了一個人。

易術界的一群人,都看得瞠目結舌,本來以為陰無涯可以輕鬆破陣,如今看來是想多了。

“沒想到,就連陰老都被困在裡面,這陣法、這陣法……”

“想起我們先前,那種目中無人的態度,我感覺到很慚愧。”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一次算是來著了,這簡直就是陣法中的奇蹟,令我大開眼界。”

“看來,梁庸先前說的沒錯,楊燦確實可以算是易術界的天才,我們都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

這些易術界的人,總算被楊燦的大陣所折服,能困得住陰無涯,這可是了不起的成就。

魏老一言不發,他心中另有計較,這樣的大陣,絕不是楊燦和梁庸所能布成,背後必有高人相助。

“冷,真是太冷了,這糟糕的鬼天氣。”藤飛一邊哆嗦著,一邊不停地咒罵。

由於藤飛離陣法邊緣較近,所以他所處的區域,眾人都看得十分清楚。

狂風大作,陰雲密佈,顯而易見,是惡劣至極的天氣。

可就在藤飛的不遠處,就是風和日麗,陽光普照,涇渭分明,有著清楚的分界線。

眾人看得到,藤飛卻看不到,在他的世界裡,到處都是飛沙走石,直颳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下雪了,下雪了!”藤飛驚恐地叫道,聲音透過陣法,倒是清晰地傳了出來。

“下雪就下雪吧,這麼鬼叫幹什麼?”

“就好象他的世界,從沒下過雪一樣,有這麼大驚小怪嗎?”

“藤飛這一次,我看是自作自受,希望他受到挫折,以後會變得收斂一些。”

一群人圍著藤飛,在那兒評頭論足,顯然他們的話,並不能傳到陣中去。

“等了這麼半天,都沒有船隻經過,壞了,壞了,我們這次死定了。”

“我們這樣不知道方向的遊,究竟要游到何處,大海無邊,何處是岸呢?”

“我都快沒有力氣了,浪濤太猛,我實在不知道,會支撐多久?”

一些陰家少年,茫然不知方向,居然向著池水中間遊了過去。

這事情本來相當地可笑,可是眾人都笑不出來,甚至有點悲哀的意味。

如今象陰家少年這樣,不知道路,還拼命向前遊的人,不知多少,只是不為人知罷了。

“不好,前面有黑影,向我們快速游來,是不是鯊魚?我們不會這麼倒黴吧?”

“天吶,比鯊魚還可怕,這麼大的塊頭,我看是鯨魚。”

“這麼多的鯨魚,我從來沒見過,超乎想象,我們不是誤入鯨魚群了吧?”

“五顏六色的鯨魚,太可怕了,完了,完了,這真是禍不單行啊。”

陰家少年面容扭曲,慌作一團,有種嚇傻了的樣子。

“不用怕,這群鯨魚並不是衝著我們,大家都屏住呼吸,千萬別驚動它們。”陰歌果然不愧是領軍人物,在這種情況下,仍能保持冷靜。

外面一群人都面面相覷,這哪是一群鯨魚,分明是一群金魚,竟差點沒將陰家少年精英嚇死。

陰無涯登上一塊大石,極目而望,觀看著前方形勢,露出思索的表情。

“此山如此之高,世所罕見,想來定是在陣中,可我偏偏,沒有一點在陣中的跡象,一切都是如此真實。真是令人費解?”陰無涯喃喃地說道。

梁庸在陣外嘻嘻而笑:“你們看到沒有,陰無涯腳下的那座大山,就是我搬的,厲害吧?”

“厲害,厲害。”葉辰讚不絕口,神情中充滿佩服神情。

本來梁庸對葉辰多有不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