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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團的四百多號殘兵才剛剛補充進十九大隊;徐十九就再會帶兵;再會治軍;只怕也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這四百多號殘兵心服口服;而軍心不齊則又難免會影響到戰鬥力;面對小日本這麼猛烈的進攻;十九大隊能不能頂住?
徐十九固然是鐵打的漢子;是一個真正的軍人;十九大隊固然是一支鐵打的部隊;是一支真正的精銳;可他馮聖法似乎對這支部隊苟求了;再鐵打的漢子;再硬扎的硬骨頭;終究也存在著極限;這仗打完也該給十九大隊喘口氣了。
牛屎墩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飯冢國聯隊所屬步兵第大隊一千多日本兵;就像漲潮的潮水一波接一波湧向十九大隊陣地;第一波潰敗下來;第二波很快又洶湧而至;偶爾;兩次攻擊之間小日本也會對牛屎墩炮擊;小日本海軍炮艇、航空兵也會來狂轟濫炸。
但是從上午到傍晚;整整八個小時過去;小日本就連十九大隊擺在牛屎墩腳下的第一道防線都沒能突破;如果說飯冢國聯隊所屬步兵第大隊的進攻是一波接一波的海潮;則十九大隊的防線就是堅固的礁石;任憑海潮漲落;我自巋然不動。
然而小日本的進攻不是說擋就能擋住的;那得用命去填。
一天激戰下來;張友全的連已經死傷大半;到傍晚時;全連加一塊都已經湊不齊一個排了;其中更有一大半身上還帶著傷;但就這樣;這些傷員也絲毫沒有要下火線的意思;一句話;連的官兵們已經打紅了眼了。
當落日的最後一絲餘輝也收起時;小日本發動了天黑之前的最後一次進攻。
飯冢國五郎給步兵第大隊施加了壓力;第大隊的大隊長彌騰少佐急了;拿出神風抹額往額頭上一系;然後舉著軍刀親自擔當敢死隊長;帶著最後拼湊起來的大半個中隊向牛屎墩發起了總進攻;這一次;彌騰決心要孤注一擲了。
高慎行挎著他那杆改裝步槍走進了大隊指揮部;對高慎行說道:“大隊長;連就快頂不住了;是不是放棄第一道防線?”
“不行;第一道防線不能放棄。”徐十九斷然拒絕。
牛屎墩不同於東、西孤嶺;東、西孤嶺背後是廬山的崇山峻嶺;小日本除了正面進攻別無選擇;所以既便放棄山腳下的前沿陣地也沒什麼關係;收縮兵力之後還可以加強兩座主峰的防禦;但牛屎墩卻不是這樣。
牛屎墩是孤懸鄱陽湖畔的一處高地;張友全扼守的第一道防線不僅僅是十九大隊整個防禦工事的屏障;更是連通東、西孤嶺的通道;一旦放棄了這道防線;小日本很容易就能夠掐斷牛屎墩跟東、西孤嶺之間的聯絡;到時候不僅彈藥補給運不上來;守在牛屎墩上的十九大隊官兵就吃飯、飲水都成問題。
人可以三天不吃飯;卻不能半天不喝水。
別看牛屎墩緊挨著鄱陽湖水面;似乎很容易就能取水;其實不是這樣;小日本炮艇巡邏艇早已經完全封鎖了牛屎墩的正面;十九大隊的伙伕要想從正面擔水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可小小的牛屎墩上又沒有水願;所以只能由東、西孤嶺往牛屎墩不斷地輸送。
“那我帶l連去加強防線。”高慎行緊了緊改裝步槍;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不行;l連不能動”徐十九再次斷然拒絕;“現在還不到l連出擊的時候。”
徐十九打仗;既便是防禦戰也絕不會被動防禦;他一定會在手裡留下預備隊;在必要的時候向小日本發起強有力的反擊;徐十九始終堅信;進攻才是最好的防禦;魯建幫的l連就是徐十九的鐵拳;不到關鍵時刻絕對不會輕易出動。
“那我帶3連去總可以吧?”高慎行望著徐十九眸子裡已經噴出火來。
對於徐十九把張友全的連擺在牛屎墩腳下第一道防線上;高慎行是很有意見的;要說戰鬥力強;魯建幫l連的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