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沒有本事,不能替國公爺衝鋒陷陣,徵殺疆場。真是羞愧不已!”

“哈哈哈!”張恪大笑起來,拍著李謙的肩頭問道:“老李,你真有心徵殺疆場?本爵就提拔你當車營參將,出鎮海州,你看如何?”

要提拔自己!

李謙先是一喜,可是隨即皺起了眉頭。若是按照張恪的脾氣,一旦決定了,直接下令就是了,何必問自己呢!

再說了。自己本來就不是領兵打仗的料,這幾年義州兵突飛猛進,裝備的武器,運用的戰法。他是一竅不通。

若是糊里糊塗跑到了前線,打了敗仗,豈不是有損軍威!

想到這裡,李謙臉上露出了難色。

“國公爺。屬下說了大話,我這點本事,恐怕難以勝任。辜負國公爺賞識,還請贖罪!”

張恪看他說的虔誠,心中也是一喜。

義州兵除了少數原有的將領之外,已經增加了軍官培訓部門,像是李謙這種一腦子老朽思想的兵油子,是萬萬混不進去的,張恪更不會提拔他。

剛剛的話不過是試探而已,李謙還算有自知之明,張恪心裡很是滿意。

沒有垃圾,只有放錯的資源,其實老兵油子未嘗不能幹大事!

張恪笑道:“老李,前面帶路,我去看看俘虜!”

“這個……”李謙嘴角抽搐幾下,為難地說道:“國公爺,您要看自然沒問題,只是裡面太髒太亂,加上俘虜又不聽話,屬下怕衝撞了您!”

“他們拿著武器,徵殺疆場,本爵尚且不怕,如今都成了階下囚,還能翻天不成!不要廢話,前面帶路!”

張恪一瞪眼睛,的確狠嚇人,李謙急忙在前頭領路,一行人進入了鎮安堡。

剛一進去,一股濃重的氣味直刺鼻孔,餿飯、臭腳、屎尿、爛肉、血水……能想到的噁心味道,全都融合在一起,刺激著胃口。

跟著張恪身後計程車兵都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差點張口吐出來。張恪也是捏著鼻子,沿著路走去。

兩旁都是關押建奴的房舍,每一個房舍都有人員看管,不許建奴隨便往來,如果違規,輕者用木棒抽打,重者直接砍死。在這裡沒有絲毫的尊嚴和人道可言,完全就是人間的地獄。

走了幾步,突然從路邊躥出一隻老鼠,許是被人群嚇到,一頭衝進了一個小院。正巧院子中有一群建奴躺著,暈頭轉向的老鼠從他們身上跑過去。

突然,直挺挺不動的建奴都被驚動了,有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傢伙突然躥起,枯瘦的黑手爪一下捏住了老鼠。

接下來的一幕,讓張恪和所有人都瞠目結舌,這傢伙張開了大嘴,瘋狂的咬向了老鼠,小東西發出了絕望的吱吱聲,瞬間鮮血流淌,內臟流出,這傢伙毫不在乎,依舊大吃大嚼,彷彿是世間的美味,大口吞嚥著。其他的建奴沒有絲毫的噁心,相反還羨慕不已,眼睛冒光,要伸手搶奪美味。

看到這裡,有幾個年輕計程車兵再也承受不住了,哇哇大吐起來。

張恪臉色也不好看,一擺手,示意眾人退了出來。

李謙緊緊跟著張恪,摸不清國公爺的心思,他的鬢角流下了汗水。其實監獄不至於這麼狼狽,但是他李大人貪墨了三分之一的糧食,很多建奴好幾天都吃不到一頓飯。他們把一切能吃的都吃了,老鼠、蟑螂、蛇、青蛙,只要有點肉,就不會放過。

退到了外面,張恪沒有進房舍,直接找了一棵大楊樹,在樹蔭下坐下。涼風吹來,帶走了惡臭,人也好了不少。

“老李,監獄管得不錯啊!”張恪的話沒有什麼情緒。

李謙嚇得撲通跪在了地上,砰砰磕頭。

“國公爺贖罪啊,屬下也是沒有法子,這幫建奴哪怕吃了三分飽,就會鬧事。屬下覺得,他們